歌声虽然消失,但空气中的怪味仍旧存在。
萧嚅认真嗅了嗅,如果没猜错,这气味估计和鲜血有关。
事关人命和案件的进程,柳千佛也顾不上自己是真害怕假害怕,他利落的把人带去自己住的房间门口。
因为村长的安排,一行人住的地方很聚集,很少有个别的分散,这也考虑到安全隐患等一系列问题。
毕竟是朝廷派来的大官,如果在龙溪村发生意外,他们全村的人估计掉十颗脑袋也不够。
萧嚅抬起小脑袋,似无意地仰望漆黑的夜空,而它那不怎么灵光的小脑袋忽地闪过什么。
蓦地,它瞪圆眼睛。
对了,歌谣中两次提到…
白天那么好的天空,晚上乌云密布甚至看不到月亮。
十五的月亮十五圆。
十五…
十五那天晚上,就能看到月亮,由此推前,那么,第一句的圆圆月亮,一条河。
圆月,河流。
河…
萧嚅低下脑袋,小逗眼在村子里唯一的河流扫去。
下一刻,它怔住了。
明明没有月光,却感觉到河流的流向和涌动,那水花冲过小石子分散两边时,就如嬉皮笑脸的孩子。
河流是由水构成的,是世间万物之源。
萧嚅能感觉到,那条河对自己,表达出亲切的意味,它觉得很玄幻,这里不并不是那个异地,按理来说,不会出现这种奇怪现象。
默不作声收回目光。
半晌,二人一鸟已经站在了门外。
柳千佛僵着笑脸去开门,不知怎么的,这幕细微的动作被萧嚅瞧见。
某鸟暗暗偷笑,门一打开,它很快又收敛起表情。
柳千佛不动声色踏了进去,速度点了烛火。
昏暗的房间噌地亮起。
二人一鸟就见一抹全黑的身影杆在床头,一动不动,像尊没有灵魂的木偶。
“从见到他后,他一直保持这样没动过。”
烛影摇红,房间里的气息缓缓凝结,冷意爬上萧嚅的脑袋,它甩甩小脑袋,仔细观摩起竨得笔直背对它的'东西'
都这样了,不可能是个人。
也不知长什么……样。
在它想法刚落的刹那,杆着不动的'东西'忽然转过身来,速度极快地抬起头,二人一鸟都没来得及反应。
入目的便是那'东西'惨白的脸。
仔细看,从昏黄的烛火中,还能隐约约看出那'东西'惨白脸上,皮肤下鼓动的玩意。
像是什么虫子,在钻来钻去。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柳千佛开口,握着长剑的剑柄,仿佛若是发现不对劲,能够及时迎接。
但很可惜,那'东西'并没有任何东作,黑白分明的眼眸,只死死盯向沈言谨。
在柳千佛看来,是这样的,唯有萧嚅知道,这'东西'看的是自己。
一向清楚体质的萧嚅暗呵呵几声,它就知道,自己的魂魄对这些鬼东西非常有吸引力!
这不,魑魅魍魉上赶着送上门,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运气。
沈言谨忽然迈前两步。
“喂,你干什么!”
被他这动作吓到的不止柳千佛,萧嚅也被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