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看向令狐冲,道:“令狐冲,你对师祖的处罚可有异议?”
令狐冲闻言,俯首叩拜道:“弟子没有异议。”
岳不群冷着一张脸,道:“咱们从嵩山回到华山,这一路之上,我没听到你说过一句谴责魔教的言语。”
“冲儿,我瞧人家救了你一命之后,你于正邪忠奸之分这一点上,已然是十分胡涂了。”
“你到底是不分正邪忠奸,还是被魔教妖女的美色所惑,我希望你在思过崖上好好想想清楚!”
令狐冲闻言,回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这时,岳灵珊却是跑到叶千秋身旁,拉着叶千秋的胳膊,小声朝着叶千秋问道:“师祖,你让大师哥面壁十年这么久,还不准他下山一步,那岂不是要闷死他了。”
这一年多来,岳灵珊承蒙叶千秋指点很多,叶千秋在岳灵珊面前也一向没什么师祖的架子。
所以,岳灵珊对叶千秋也没有多少惧怕之意。
她和令狐冲感情深,一向将令狐冲当做兄长,现在一听叶千秋要让令狐冲在思过崖面壁十年,自然是很是着急,便想着来和叶千秋替令狐冲说情。
岳不群看到岳灵珊跑到叶千秋身旁,不禁喝道:“灵珊,你干什么!”
“如何敢对师祖不敬!”
岳灵珊反倒是理直气壮的道:“师祖惩罚大师兄,在思过崖面壁,那么这十年之中,每天面壁几个时辰?”
岳不群道:“什么几个时辰?”
“面壁面壁,那自然是每日自早至晚,除了吃饭睡觉之外,便得面壁思过。”
岳灵珊一听,急了,道:“那怎么能成?”
“那岂不是要将人闷死了?难道连大小便也不许?”
宁中则喝道:“女孩儿家,说话没半点斯文!”
岳不群道:“当年我师父犯错,便曾在这玉女峰上面壁三年零六个月,不曾下峰一步。”
岳灵珊道:“可是大师哥要面壁十年呐……”
“他现在……他现在又受了伤,这样在山上面壁十年,那可要憋坏了……”
岳不群朝着岳灵珊吹胡子瞪眼。
叶千秋摆了摆手,道:“行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灵珊,既然你心疼你大师哥,便和他在思过崖一起面壁去吧,什么时候想通了,你再下山来。”
岳灵珊一听,当即吐了吐舌头,道:“啊,师祖,我错了,我以后不乱说话了。”
“我要是上了思过崖面壁,真的会闷死的。”
叶千秋道:“怕闷,就老实在一边站着。”
岳灵珊“哦”了一声,急忙溜回了宁中则身旁。
宣布了对令狐冲的惩罚,岳不群便示意众弟子先离开,让令狐冲自行上思过崖去。
……
待众弟子走了。
正气堂中,便只剩下岳不群、叶千秋、风清扬、封不平、丛不弃、成不忧、宁中则。
岳不群坐在主位,朝着叶千秋道:“师祖,人都在这儿了,可以宣布了。”
叶千秋点了点头,朝着众人看了看,道:“令狐冲一事,和嵩山派脱不了干系。”
“左冷禅虽然狡辩,但是劳德诺替他办事却是不争的事实。”
“这一点,掌门人也是自有计较。”
“今天,把大家留下,其实是为了重新分配华山派的组织结构。”
“华山派想要强大起来,单单靠几个人是不成的。”
“必须有相应的职权分配,人员归属。”
“从今日起,华山派分设五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