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了我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个滑铁卢。
当他几乎面贴着面对着我的时候,我就像一条蛇,被他死死的掐住了七寸。
斗志全无,只剩下慌得一匹。
思来想去,我把这个责任归结到了我妈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在我本应情窦初开的年纪,使用手段把所有可能成为我初恋的萌芽全部扼杀在了摇篮里,那么,之后我也不会像个爷们,硬生生的把身边所有的男人都处成了哥们。
而他,是第一个如此近距离靠近过我的男性生命体。
所以在他与我之间只存在一道气息之隔的时候,我的心毫无征兆的突然停止了跳动,整个人仿佛处于一种极度缺氧的状态,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涌到了脸上,大脑一片空白。
毫无反击之力,我只张大了眼睛慌乱的看着他,犹如一只撞树后懵逼的小白兔,擎等着猎人来收。
可是这个“猎人”却在我准备闭上眼睛,放弃挣扎的时候,浅浅一笑,随即站起身来,背对着我,冷言道:“你……回去吧……”
我……这就可以走了?
不用做俯卧撑,也不用挨板子?
难以置信,他竟然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了我。
我趔趔趄趄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此时宛月和竹灵已经在门外等我多时了,她们见我神色慌乱,两腿打晃,赶紧上前扶我,竹灵关切的问:“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我抬手一指前方,“别问……快走……”
回到卧房不久,医官便提着药箱过来,我问宛月:“是你叫来的医官?”
宛月说,按照规矩,王府的医官并不住在府里,而是在府外不远的一个医馆内,府里若是有个大事小情,便会派人去请,往来很快但也需要些时辰,她是刚刚才见到我胳膊上的淤青,所以还没来得及去请医官。
“回王妃,是王爷,是王爷派了吉钰唤奴才过来给王妃查看伤势的……”医官一边帮我敷了些膏药,一边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有那个觉悟……”我不可置信的嘀咕道。
“王妃说笑了,奴才不敢妄言,奴才说的千真万确,真是王爷唤奴才过来的,而且还特别嘱咐要我拿上最好的化瘀良药。”
……猫哭耗子……
这伤本就是他造成的,即便当时我没有自报家门,可是能对一个女子下得了如此狠手的,想来人品也好不到哪儿去。
现在反倒假惺惺的装好人,派人来给我医伤,啥意思?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难不成是他良心发现了,认识到家暴是可耻的?
他总该不会是还有什么阴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