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景泰乔生秦耀楠三人例行到梅园听戏,台上的小梁生扮相粉墨登场,在台上唱着黄梅戏。
乔生听得正有兴致,转头说道“诶,我说,这小梁生就是小梁生啊,哈哈,这梅园就没几个有他唱的好。尤其是这黄梅戏啊!景泰,你说呢?”
景泰笑的轻浮“呵,是不错,这腰板要是个女人,定是个狐媚子,哈哈哈。”
秦耀楠插话道“你还别说,前阵子听说开钱庄的朱老板看上这小梁生了,这小梁生要是跟了朱老板,也算是遇上个大主了。”
景泰皱了皱眉“那这梅园以后,不就没有台柱子了,哼,那谁还来听戏呢。”
“可不是吗。”
几人话还没落,忽听门口一声喧哗,两个军官模样的人嚷嚷人群“闪开闪开!闲杂人等靠后!”紧接着,一队军人列队站好。
听戏的人纷纷小声议论着。
“诶,这谁啊,这么大排场?”
“哎哟,军阀的少司令,别看了,好好听你的戏,别惹麻烦!”
“哦,这真是仗势欺人啊。”
这时候,带头的军官恭敬的对着一个男人说道“展少,请。”
展少!军阀的少司令展云飞,父亲是苏州城的总司令,从小为接班人的他器宇不凡,刚毅的面容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像狼一样的冷漠,傲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只见他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来,找了个二楼的上座坐下来,不急不慌的吐了句“开始吧。”
副官亲自倒好茶,点头道“是!”然后转身冲着楼下台上大声道“开始吧!展少今儿个只是来听听戏,小梁生,改唱昆曲,大家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必拘谨,知道了吗?”
大家互相看看,这情形,也不知道是该站着还是该坐下。
副官再次吼道“知道了就回答是!”
“呃···是是是。”大家战战兢兢的慢慢坐下。
台上的小梁生改唱了昆曲,展云飞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一旁的副官讨好道“展少,您每次到这里都是听这小梁生唱昆曲,等会儿要不要让他上来见见您。”
“不必了,这个小梁生,昆曲唱得是不错,可惜啊,缺了点韵味。”展云飞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手一抬,副官立马递上火柴,展云飞划上一根火柴把烟点上,悠然的吐出一口烟。
副官又接道“呵,听说开钱庄的朱老板前些日子看上他了,怕是以后他就不在梅园唱戏了吧。”
“啊?”展云飞的嘴角露出一个轻微的弧度,笑的有些轻蔑“呵,真是个没有脑子的蠢货,烂泥巴扶不上墙。”
副官附和道“嗐,这戏子啊,贱命一条,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景泰没见过展云飞,不解的问“诶,那谁啊?这么嚣张!”
秦耀楠有些吃惊“他你都不知道,军阀展司令的儿子,展云飞!现任的少司令。在北平可是上过战场的,枪法是一等一的准,诶,不跟你们说了,我叔可是跟他认识,我过去打个招呼。”说完,站起身来就准备过去。
乔生道“算了吧。”
秦耀楠有些小兴奋“我去去就回。”说完就过去了。
景泰不屑的哼哼道“哼,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