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虎应声退下,马驹子想起泰州事,忙道“泰州来人了是张氏兄弟,还是张诚手下”
张诚造反,背后金主是冯家,面上核心人物是他几个同胞兄弟。
要是对滁州军有善意,当会跟台州军似的,打发自家兄弟过来。
“来的是张德,张诚四弟”
马寨主道。
马驹子撇撇嘴道“倒是大气,同他们相比,五伯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不仅头目不动,像李遥那样次一级人物也没有一个,就防着折损人手。
在马驹子看来,有什么好怕的。
滁州军七州府之地,泰州军两州之地,真要泰州军敢动使者,正好名正言顺倾巢而出。
马寨主拉下脸,直直地看着马驹子“张诚派兄弟过来大气,你五伯爱惜人手,不派心腹过去就是小气,那派哪个去你八叔,还是你老子我”
“爹我就这么一说真要派人去,不是还有七叔”
马驹子皱眉道“爹这是怎么了处处瞧我不顺眼,一句话不对就恼了”
马寨主冷笑道“那么一说你算老几,大言不惭点评你五伯行事你老子我还没有说一句,就轮到你来指手划脚”
马驹子脸色涨红,不忿道“我也是滁州军一部元帅,怎么就说不得”
“邓健说了冯和尚说了还是水进说了他们立下开疆辟土的功劳,还都老老实实待着,你这元帅多大水份,你自己心里没数”
马寨主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怎么就水份了我跟着邓爷剿匪,打和州,后来单独带兵,打庐州、打太平我都出了力”
马驹子瞪大眼睛,愤愤不平道“结果呢邓爷不说,冯和尚不说,凭什么水进座次还在我之前”
马寨主只觉得筋疲力尽“不在你之前,还在你之后”
“可我是爹的女儿,五伯说视我为女,也是面上说罢了”
马驹子越说越恼。
“我还没死,轮不到你接班;就算我死了,你也做不到第三把交椅”
马寨主只觉得脑壳疼“即是病了,就好好养病,莫要操心这个那个”
之前他打算让马驹子去庐州,如今却改变了想法。
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放出去犯个混,糟蹋的是滁州军的人马。
“爹,我不是那个意思”
马驹子也急了。
她心中是有怨言,可要说她盼着亲爹早死那也是诛心了。
“日子是你自己的,想与老虎好好过就过,不想好好过乐意给他纳妾就纳,只是你要晓得落子无悔,莫要过后再叽叽歪歪的说什么委屈”
马寨主淡淡道。
他是看明白了,闺女这些年太顺风顺水,不摔两个跟头永远都飘着。
只是马、霍联姻,不容拆分,否则外头会以为他们兄弟生嫌,下头将士也不安心。
马驹子神色讪讪,即便她在霍虎面前出言不逊,却也知晓那些话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只道“爹也不晓得心疼我了,娘是难产走的,我怕死,不想生孩子也不是过错”
马寨主看着闺女“只是为怕死不是怕耽搁了你打仗”
马驹子一时语塞,好一会儿道“爹该晓得女儿心愿,不愿做后宅女子,才会招婿,而不是出嫁”
见马驹子油盐不进模样,马寨主十分无奈,懒得再掰扯,可到底心疼女儿,起身告诫道“三思而后行,莫要不给自己留后路”
马元帅府中,父女两人不欢而散。
太尉府中,霍宝正见泰州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