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亦辰应该刚从约谈会议室出来,想把她瞒到底。
南曦手指按下一段字:亦辰哥哥,你不用完全把我保护在象牙塔里,我可以帮到你。
停在发送键上几秒,手指移向删除键按住,全部删除。
改成:我查清楚了,他们互相坑害,还顺带给天禹坑把。亦辰哥哥早准备好反击之策了吧?
发送过去,心里打算默数五秒,数到第三秒时,视频邀请弹过来。
南曦稍稍拿起手机,借屏幕反光给头发稍稍整理下,再把睡衣领拉展,刚刚趴在桌上哭弄乱了。
收整好仪容,按上接通视频的绿键同时视频邀请挂断,语音邀请随之而来。
猜出张亦辰不愿他疲惫的一面让看到,或该说他此刻肯定又累又烦,而且没心劲去强撑坚毅。
南曦不多做质疑,顺从的接通语音申请,听到有点暗哑的低音。
“早点睡吧,我来处理。”
又被排除出局,南曦烦闷地抿抿唇瓣,之前删掉的决心重新拿出,娇嗔地反问:“亦辰哥哥觉得我很没用吗?”
“不是,”张亦辰否决声,极其无奈地多解释句:“很危险。”
“我不怕啊!”真实想法脱口而出。
听到坚定不移的话语,张亦辰一整晚的浮躁得以安定,轻笑声,问:“曦儿,如果有天我破产了,你会留在我身边吗?”
南曦心中提起警觉,担忧地问道:“要赔那么多钱吗?事情严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当即联系起,难道李宏不甘于光自家公司损失几百亿,把李家捏在手里的证据全呈现出来了。
无法上市敲钟会造成诸多恶劣影响,首先明天李家股价会暴跌,可能直接跌停数天,其次他们之前套网民们买的基金必须全数归还。
若无上面人盯着,他们或许可以拖一阵子,或索性发挥李家擅长的混淆视听,转移填窟窿。
有上面人死盯的情况之下,李宏哪怕赔得只剩裤衩,也只恐返还的慢了。
“曦儿,”张亦辰深深呼唤下,声音愈发低哑:“我想听你回答。”
南曦算听明白了,情况亦如她根据实情推断出的结果,尚不至于困兽犹斗,张亦辰在摸索她的真心罢了。
气恼横冲过所有理智,为自己整晚的担心深感可笑!
她如此在意,他却仍不信任!
“你在问我啊?哈!”南曦讥笑声,给出最后一点渴望对方确定信任的机会:“你确定在问我吗?”
“回答我,曦儿。”
他很是执拗,而她则听得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