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点期待事情走向朝那发展,会好办的多。
极度荒唐的糜烂假设让张亦辰打断,否决:“她和李潇潇是一位父亲所生。”
“好吧,”南曦隐隐有点小失望的抿下唇瓣,换角度问出核心点:“她弟弟呢?”
“咳咳咳,你两讨论的声音可以更大点,不如直接问我吧。”
李鸿单手支起头,睡眼惺忪看向两人,大波浪的几缕发丝随意搭在她手旁桌上。
慵懒的姿态尽显华贵,配上深邃的欧式双眼皮,很容易呈现出妩媚性感的气质。自然轻松的姿态一摆,宛若她不是八卦主角,正要参与进来一起讨论。
南曦眼底闪过刻意的尴尬,偷偷望眼张亦辰,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是她有意甩锅,不过顺了张亦辰的意。两个人交谈的过程中,刚开始她有注意声调,可当谈及李鸿,张亦辰主动提高声音。
以他的谨慎,做出此举证明有把握把当事人拉进话题,让当事人亲口还原事情真实的一面。
张亦辰正面迎上李鸿甩来的情绪,沉声说:“来,舞台给你,畅所欲言的骂吧。”
李鸿不屑地睨眼对面男人,神色转为不屑,充满对他满口仁义道德,表面打着为她着想,实则谋私利行为的鄙夷。
嘴角噙起**的厌恶,唾弃道:“以后注意你的言辞,老混蛋不配用父亲这个称呼。”
张亦辰淡淡‘嗯’声,收紧双臂。
桎梏的怀抱让南曦只得把头贴在他胸口处,沉稳的心跳似在诉说可靠的承诺:一切有他在。
李鸿双眸通红,熬夜造成的赤红血丝在此刻看来,更像沉怨已久的戾气。
“我妈之所以给我起名叫李鸿,一方面为了侮辱他,让他明白我们在光明正大的挑衅他本家,跟他用同辈的字读音取名。其次时刻提醒大混蛋,我们的生活离开他等于鸿运当头。”
几人没压低音量的聊天吵醒贺兰,睡得正香的人本来心情糟糕,刚要发火看到心爱之人的盛怒面容。
醒几秒神,强行驱散困意,起身帮几人倒好水。
李鸿端起贺兰兑好的温水,大喝几口,被刺激起的怒意并未让水压下,正如她儿时和母亲吃得苦,岂能轻易放下。
放下一次性杯子,抽张纸巾擦擦嘴边的残留水渍,忿忿道出时间无法抹平的痛苦。
“人们常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比寡妇更招是非的是单身妈妈。在我开始有记忆的日子里,邻居们除了楼下的一对爷爷奶奶会真心实意关心我们母女,总问问我们过得如何,少不少家用东西,其他人只会看笑话和指指点点。”
李鸿倏地眸光一冷,痛苦不可抑制的溃烂浑身各处,几乎侵占她所有完好的皮肉。
“包括我外公、外婆,他们全把女人有罪论丢给我妈,认定我妈不守妇道,未婚生下我。几个邻居大妈只要老公多看我妈一眼,她们立刻恶言相对,说我妈骚,说我妈活该被男人抛弃。九几年不似七八十年代离婚的少,那会哪怕我妈离异,别人的吐沫星子都会适当收收,拿出几分怜悯之心给我们母女。”
李鸿凄然地闭下眼,推开贺兰想轻抚她发丝用作安慰的手,打断他要劝导的话。
随即敛起所有哀伤,似笑非笑的‘呵呵’一声,反呕地说道:“我们会落到如此境地,全拜李潇潇她爹,老混蛋李宏所赐。老混蛋还恬不知耻的上来,希望得到我和我妈妈的原谅,简直痴心妄想。”
“对的,死混蛋别想得到我大泓泓的原谅。”贺兰帮忙骂。
南曦算弄明白了,李鸿总和贺兰吵架的原因。李鸿可以对外人表现出逍遥快活的处事风格,但在对待亲近的男朋友,她做不到。
妈妈惨不忍睹的教训让她会在不由自主中产生在意,盯住其他异性对两人关系的影响。
南曦默默在心里替李鸿长叹声:哎,有的人用一辈子在治愈童年啊。
更感慨李潇潇手段够阴狠,精准抓住李鸿心里最深的一根刺,反复施加多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