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地骂句:“你个死丫头,自己过独了,以后记得按时回电话。”
“嗯,好。”南曦知错肯改地答应。
等南母转身走出去几步,略带心酸的嘀咕句:“遇到我这种不粘人,不拖垮人的老婆多好啊,还挑事。”
南母顿住脚步,转回身抓住南曦手腕,给她拽到璇廊对面的自己屋子,锁上门。
走过洗漱间和衣帽间,给她推到卧室的沙发内,狠狠瞪眼她,坐到她身边。
抽走她电话,质问:“来,你给妈说下,你觉得为什么要找另一半?”
南母宝刀未老的速度让南曦始料不及,直到她手机让夺走,才慢慢反应过来换了个房间,而她随时可能承担母后的盛怒。
懊恼低估了南母的耳力,老实巴交地指指让丢到沙发边缘的手机,嗲声说:“我还没给亦辰哥哥回电话呢。”
“不急。”南母一口阻断她要遁走的心思,“反正你拖了一整天。”
南曦满脸愧疚,在南母看来,真实成分不足10%。
“说说吧,在你心里找另一半为了什么?为互相拖累?或是以防南家再出变故?”南母问得角度犀利,直切核心。
南曦灵动的眼眸一转,粉唇微启。
尚未说话,南母厉声警告:“别给我装样子,好好回答。”
泡过温泉的人都知道,晚上到家只想睡觉,不想干别的,尤其不想挨骂。
但一宿没睡的母老虎怒气值满额,骂声避无可避。
南曦在心里飞快衡量番,如实道出心中所想。
“妈,您嫌弃过我爸烦吧。别说没啊,我记得小时候您在打牌,我爸过去烦您,让您一顿臭骂。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嫌弃很正常啊,尤其亲近的人,嫌弃过后继续依赖才是常态。口蜜腹剑绝对是有所图,没有心态好到任何事情不予计较的人啊。除非张奶奶那种,吃斋拜佛几十年。”
南曦说完有条不紊的刑前陈述,默默低下头,准备承接怒骂。等了片刻未接到意想中狂风暴雨,偷偷瞄眼南母。
以她二十多年的抗战经历,方才所说根本无法撼动南母的心,南母在等她表演完所有,逐一击破。
于是心一横,低声呢喃句:“您我皆凡人,何必拿超然物外的标准要求彼此啊。”
“你个死丫头,倒是会举一反三啊。”南母笑骂。
南曦忍住想斗胆乱说话的冲动,低头不语。
委屈的样子看得南母心里发软,伸手到南曦面前。
手指尚未勾到女儿额边凌乱的碎发,南曦本能的朝旁边侧下头,顺势抬眸露出宛若长时间被施暴的害怕目光。
南母眼中关心之色一下转为怒意,喝声:“你少给我演。”
南曦弱弱地把头移回到南母手边,悲然地道声:“您看您现在也在烦我啊,您还说我,行吧您打吧。只要您开心,我受点皮肉之苦没关系。”
南母心烦意乱地垂下手,南曦小时候用此类装可怜演技博取过N多人同情。间接导致只要她神色一不对,还没干什么,就有人帮南曦说情。
“哎。”长叹口气,自己养得女儿赖不得别人啊,语调放柔几分。
“小曦,不是妈妈爱训你。再说了,妈妈从小到大可没打过你啊。妈妈只是希望你懂一个道理,选择伴侣的意义在于互相扶持关心,累了有人能诉苦,难受了有人能安慰。”
南母捏下南曦小手,拦住要反驳之话,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