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秒,盛满悲恸的暴怒让她无声且生硬的敛起。可能性格过于懦弱,习惯了忍让,也可能害怕失去吧。她已经丢掉一段十年的爱情,如果再丢掉一份二十多年的友情,她还剩什么呢?
这一刻,她以时间长短来衡量重要,心魔般的问题得到答案,她选择站在南曦一边。
在前带路引任飞霞他们离开,可能只有偷摸掉的眼泪知道,她不想、不愿意失去任飞霞。
将任飞霞和乐乐安顿好,去洗手间用凉水冲把脸,洗干净泪痕和难受。
进屋,坐在南曦对面。
对于素来喜欢黏人黄怡所做的反常举动,南曦淡然承下,端起服务员新换的伯爵红茶喝口。
“难受吗?”
黄怡愕然睁大眼睛,南曦在炫耀吗?
可小祖宗应该不会这样对她吧?应该吧…
别过头去拒绝回答。
“刚刚任飞霞告诉我,其实他一开始想追得人是我。”
“别说了!”黄怡怒不可遏地将南曦喝茶的杯子推到地上,眼底泛起充血的红丝。
啪啪啪!几声,漂亮的瓷杯摔得支离破碎。
“知道心痛了?”南曦漫不经心地按下呼唤铃,戴上口罩和墨镜。
黄怡五指攥成拳,喝道:“你能不能别说了,你喜欢的人我会让给你,但不要再说!”最少让她能保留点自尊,还能继续面对让割让划出裂口的闺蜜感情。
南曦沉默不语,眼角眉梢却溢出胜利者的优越。
待服务员收拾好包厢离开,黄怡拿起包,声音冰冷的道句:“任飞霞说乐乐睡着了,我先带乐乐回家,让任飞霞陪你见贵客吧。”
“嗯去吧。”南曦淡淡答应。
包厢门关上,片刻后门外传来极力压低的争吵撕扯声。
“老婆,你去哪啊?”
“你陪她吧!晚上不用回来了。”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诶,老婆,你别走啊。”
南曦从容地打开L的徽章包里,拿出创口贴,贴在七分西裤露出的脚腕上,刚刚那里让杯子碎片划破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