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保镖大哥帮忙接张奶奶,同样为了深一步盯梢。这样有任何风吹草动她提前得知,好伺机而动。不至于和昨晚似的,让两个妈妈突袭,打得她措手不及。
第一次能糊弄过去,多了总归会露出破绽。骗人可是人品问题,人生气起来才不管是不是善意的谎言。
支着头,望着保镖大哥强壮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刚刚让打散的困意重新聚拢,眼皮随之变沉。
“您好,给你扎液体。”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弥漫在四周,她好困,不想睁开眼睛。
手面被展开,冰凉的针头刚贴上,南曦猛地惊醒,快速抽回手。医院没有给她开药,更别说液体了。
半剪秋水的杏目凛然盯着站在输液车和她之间的男人,虽然对方戴着口罩,但他阴鸷的眼眸让人记忆深刻。
“袁军!”
南曦没喊出太大声音,因为一把手术刀已然逼在她颈部。
“大美女,想活命最好别叫。你把哥哥我害的好惨啊,我走投无路当然要拉个人垫背。你好荣幸啊,我最后一点钱全用来走后门,只为这套医生白大褂和送药机会。”
袁军语气柔缓,可行动一点不客气。捏住南曦皓腕,硬拽起她,
用胳膊卡住她脖子,恐吓道:“我劝你啊,千万别乱动,我两天没睡觉,手抖容易刺偏。万一划到漂亮小脸蛋,我会心疼的呢。你联合那么多臭婊子,一起害的我好苦。与其后半辈子没盼头的蹲在里面,不如最后潇洒把。”
南曦手自然垂落,无声看着前方,不叫不闹。安静地如同一个没受到任何威胁的人,该说没被打扰到的人。
袁军冷笑声:“哈哈,影后啊影后,别拿你的演技唬我。门我早已反锁好了,现在谁也救不了你。而且啊,你最好祈祷他们别破门而入,不然逼急我了,我没兴致享受,可能直接操刀送咱俩上路。你不如哭得伤心点、凄美点,把大爷我服侍好,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享受够了留你条命。”
一席话说完,没换来南曦丝毫情绪,袁军心烦意乱的用两指捏住南曦下巴,刀锋更逼近她动脉血管。
哑声低吼道:“收起你的高傲,再高傲又如何,不一样让我控在掌心。”
精致的杏目被迫看向袁军狰狞的五官,可她眼里照旧没任何惧色,反倒用一种轻蔑怜悯的目光和袁军对视,那目光宛若在笑他个跳梁小丑。
袁军加大手劲,羊脂般娇嫩的皮肤瞬间让压出两个红指印。
南曦疼得微微蹙眉,可眼中没出现任何害怕,嗤之以鼻地轻‘哼’声。
袁军以为南曦多少会骂他几句,可没有。耳熟能详的‘骂你脏了我的嘴’,此时不再是一句清高的话。轻蔑真实的存在,真实地抽打着他的脸,践踏着他仅剩不多的自尊心。
门外响起躁动,小卫敲门例行询问:“曦姐,医生给您扎完针了吗?”
南曦不答,小卫又询问几次,随后砸门声加剧。
袁军用手把南曦脸扳向门口,威胁道:“回话,别耍花招!”
忽的,南曦笑了,灿烂高傲的笑靥一时间让袁军晃了下神。
但紧急的情况容不得他陷入美人计,危机感迫使他快速回神,喝道:“我最痛恨你们这些人的高高在上,你如此,张亦辰如此!你们只会利用别人的信任为非作歹,最后踩在他人辛苦铺垫的成功堡垒上肆意张扬。”
“呵。”南曦嘴角弧度愈发上扬,将袁军口中的肆意张扬充分体现在一声轻笑里。
袁军再也受不了,抓狂地低喝道:“见鬼!你的自信的到底从哪来的,我现在就撕毁你这碍眼的自信。”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呢?”
南曦眨着真挚的眼眸,善良提醒。
袁军恍然察觉身后多了个人,想挟持南曦一起扭转,就在打算转身的一刹,脖子遭受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