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阳那边已经诊断结束了,他说:“没事,你是阴寒重症,用了这么长时间的阳药,现在终于正复阳回。别看你现在口舌生疮,还有点发烧,但这是好事。”
“这还是好事?”严局长忍不住询问。
许阳看他一眼,点头道:“对,之前病人垂危的时候,可没有力量发热,都凉了半截了,手脚都不温了。若非阳气回归,哪有力量发热啊?”
梁艳同志也忍不住问道:“那你不管了吗?”
许阳摇摇头:“不用管。”
那汉子也担心地问:“要不要吃点降火的草药啊?”
许阳忙道:“千万别,饮食作息习惯要跟之前保持一定,要禁寒凉,可千万不能用降火的东西。不然一用下去,又要坏事了。”
“啊?”那汉子微微一惊。
许阳解释道:“她只是有一点浮火上游,不是真火,不用管它。停药停两天吧,它自己就会散掉的。等口舌生疮好了,你们再过来,我再给你们看看。”
汉子问:“这次不用拿药啊?”
许阳说:“不用,哦,那个粉末药,你吃完了吗?”
病人说:“吃完了,吃了13天了,每次吃完都感觉两边这肋骨下面就像是有虫子在爬一样,有些时候还咕咕响,不过也不是特别难受,我也就没管了。”
“然后我们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发现肝脾肿大好多了。说是……脾大已经没有了,肝缩到了肋边沿,稍微能碰到一点。”
许阳对两人点点头:“行了,不用拿药了,等口舌生疮消了再来吧。之后还得再吃一段时间善后的药。”
“好好好。”夫妇两人忙答应着,他们现在对许阳可是信服的很。
等病人走了,严局长才询问:“许医生,能介绍一下你的治疗方法吗?”
许阳看向了朱老,询问:“朱所长,你没说吗?”
朱老也不让许阳叫他老师,许阳不敢平辈论处,只能称呼人家职称了。
朱老道:“还没来得及说。”
许阳跟他们介绍道:“主要是内治和外治,病人是阴黄重症,送来我们这里的时候,已经肝昏迷了,属于垂危重症,就剩下一线生机。”
“此刻,病人属于阴寒重重围困,寒湿秽浊充斥三焦,所以我内治用了回阳救脱,破浊醒神的治疗思路来进行组方。外治的话,主要是蜡纸筒灸黄法。”
严局长立马说:“嗯,我对这个蜡纸筒灸黄法,非常感兴趣。许阳同志能详细说说吗?这是你从哪里学来的?”
梁艳同志却说:“我对这个外治法也很感兴趣,不过我对许阳大夫的内治法也很好奇。”
“好奇?”许阳反倒被梁艳的话语吸引住了。
“对。”梁艳同志点点头:“这个病人,之前是在我们医院治疗的,我们也做过一定了解。当时情况是很严重的,所以我们给的建议是送到上海的大医院去抢救。”
“可是送到你这边来,据说当天很快就控制住了病情。我们很好奇,你的治疗方案里面,是哪个药功效最大?是对黄疸有特殊效果吗?”
许阳回答:“是共同奏效。”
梁艳顿时一噎:“是不方便说吗?我们是为了贯彻主席的指示,要组织院里有能力的西医,研究中医,向中医学习。正好有这个我们共同治过的病人,所以我们想做进一步研究。””
许阳点点头:“这样啊,我倒没什么不方便的,你们不是拿到方子了吗?剂量也有,配伍也有,我也没藏着掖着啊。”
梁艳同志又问:“那如果再来一个这样的病人呢?你也是一样这样治吗?可以推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