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瑜这话本来也没什么,可这玉佩在萧昀心中便代表了叶寒枝,如今听到这话,总感觉是在说她一样,可是宝物不属于他,这话听着便有些讽刺。
当然,他也知道萧景瑜并不知晓这些,这话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了。
“自然。”萧昀淡声回应。
萧景瑜笑了笑,喝了一口雨前龙井,道:“堂弟一直以来都孤身一人,我很好奇,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这个问题皇上问过他,定王问过他,权叔他们也问过他,只是他从来没有回答过,今日,萧景瑜又问他,萧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哑声道:“我喜欢……同我一起听风看雪的女子。”
听风看雪?
听……雪……
听雪楼!
萧景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一下就想到了萧昀府上那座听雪楼,那座楼,果真别有深意,只是不知阿枝在这层深意中,占了多少分量。
萧景瑜道:“听风看雪倒是雅致,想必堂弟心中已有了这么一个人吧?”
萧昀冷声自嘲,苦涩的笑道:“有或没有,有何差别?”
萧景瑜皱了皱眉,这话何解?
他道:“堂弟这话说的有些奇怪,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有和没有又怎么会没有区别呢?”
区别?
萧昀也想能有区别,可是可能吗?且不说他的时间还剩多少,就是她的心,他也从未得到过。
没有一颗完整的心,有和没有,便没有区别。
萧昀看向萧景瑜,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六哥你有机会同心上人两心相同,有机会三书六礼,拜堂成亲。”
萧昀说这话时,语气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可萧景瑜听着,却觉得好像有什么堵在胸口一样,不是他自己觉得堵,而是他替萧昀堵。
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于萧昀而言,他的悲哀与心死,皆在于清醒。
爱之弥深,却也清醒的知道毫无可能。
所以悲哀,以致心死。
忽然之间,萧景瑜对萧昀竟起了一丝怜悯,明明在叶寒枝的事情上,他们本是敌人。
是他太过心软?还是被萧昀绝望的爱所感动?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对这样的萧昀,他以后再无法做到在他面前开心的说自己和叶寒枝之间的种种欢喜情爱。
萧景钺的毒伤在太医的坚持不懈下一直都有所控制,在向逐渐好转发展。
回京途中,叶疏影被单独看守,齐隐齐南想找机会见一见她,奈何看守太严,更何况齐南之前刺杀宁王已经惊动圣上,他们暂时也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回京之后,叶寒枝的东西都还未放下整理,皇上就派人来叶府,要召见叶庭。
叶庭匆匆进宫,直至夜深才带着叶疏影回府。
第二日,叶府来了道赐婚的圣旨。
许叶疏影进睿王府为侍妾。
王妃乃正室,侧妃为妾室,到虽是妾室,那也是有名有份的,身份高贵,而侍妾,则无名无份,身份上大大不如侧妃。
皇上虽然考虑到叶庭的面子,却也真的动了怒,否则便该下令杀了叶疏影,而不只是为侍妾那么简单了。
齐氏得知此消息后,在叶庭面前哭了好几回,想让叶庭去跟皇上求情,更改旨意,叶庭哪里肯,齐氏无法,只能去求齐国公,但齐家如今接连犯错惹皇上不快,他们亦不敢去摸老虎屁股。
但一段时间后,齐氏便不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