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枝吟的这首诗是她临时所想,但显然效果不错,大家都纷纷称赞,引来叶舒影的极大不满。
叶寒枝淡淡一笑,她就是要叶舒影不满,要她嫉妒。
乔子情是最后一个作诗的,大家都等着听她的作品,但乔子情却只是罚酒三杯,并未作诗,这让大家十分不解。
乔子情只道:“珠玉在前,不敢献丑。”
这是在肯定叶寒枝的诗作,同时藏拙于前。
也有人不满意,想让乔子情作诗的,但乔子情刚来京城不久,和大家都不太熟悉,故而有心也不好说出来。
如此这么作诗一圈下来,真正出彩的竟然只有叶寒枝一人,皇上赏了些小玩意儿,然后便让人上菜,与大家一起把酒言欢,期间歌舞不断,言谈不止。
叶寒枝感觉身侧的叶舒影情绪很是不稳定,心情越来越好。
萧景瑜喝着酒,眼睛却望着叶寒枝,他现在只要一想到母妃和她相谈甚欢的场面就觉得开心,他生命中最在乎的人就是母妃和阿枝了,虽然他也不怕她们之间有矛盾,但是若能一直像今日这样谁又会觉得不好呢?
可是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更有人心有不甘蠢蠢欲动。
萧景钺眼睛微斜,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来。
赏月宴持续进行了一个多时辰,直到月亮被乌云遮蔽后才慢慢散去。
离开时,萧景钺远远跟在萧景瑜身后,见他去找了叶寒枝,同她说了些话,然后又往他自己的寝帐走去。
萧景钺跟了过去。
萧景瑜知道有人跟着自己,也知道这人是萧景钺,故而进了寝帐后他便静静的坐在桌案前等着,果不其然,没等一会儿,萧景钺就掀开帐帘进来了。
萧景钺看着端坐于前的萧景瑜,又是一声笑。
萧景瑜看着萧景钺,道:“三哥今日尾随而来,可有什么要事?”
萧景瑜言语中多有讽刺,“尾随”一词将萧景钺的行为塑造的十分不堪。
萧景钺脸色微变,但只短短一瞬,他盯着萧景瑜道:“六弟,你我是兄弟,你若是幸福,做哥哥的自然也欢喜,可惜,我怕你沉浸在虚假的欢喜里而不自知。”
萧景钺话里有话,萧景瑜面色平静道:“多谢三哥关心,只是我的事情我自己有数,不需要三哥特地来提醒。”
“哈哈……”萧景钺笑了几声,似乎并不在意萧景瑜有意无意的讥讽,他道,“有些事情就算我不说,以六弟的聪明也是能看出来的,看来是我多虑了,叶二小姐同萧昀的事情你既然知道又不做反应,应该是不介意的。”
萧景瑜笑道:“我与阿枝感情甚笃,她和谁人相识,和谁人关系如何,阿枝从不隐瞒,这是我们之间的信任。”说完,萧景瑜忽然“哦”了一声,道,“我怎么把这些说出来了?三哥应该体会不到这些吧。”
他这话明讥暗讽,萧景钺沉了脸色,冷哼一声道:“我不过好意来提醒你,你以为你与她之间有信任?别傻了,在她心里,你永远不如萧昀重要。”
说罢,萧景钺拂袖而去。
萧景瑜皱着眉头端坐着,萧景钺的话于他而言并非激不起波澜,但他愿意去相信,愿意去理解。
围猎的安排是从第二天开始的,两天的狩猎比赛,一天的骑射比赛,一天的较武比赛,剩下一天留给大家修整行装,然后回京。
叶寒枝同乔子情会骑射,但并不精通,故而她们并不打算在狩猎时同其他贵女争什么,她们只打算骑着马走一圈。
第二天,众人在外面的教武场集合,皇上慷慨激昂的说了一番话,鼓励诸位皇子和世家公子们多多狩猎,并承诺两日猎物多者,可得御赐金弓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