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你好大的胆子,谁准许你这么称呼朕的?没大没小,在你眼里还有尊卑没有?”皇上怒视胡玉,那眼神好像巴不得他立刻消失。
胡玉有些懵了,怎么皇上还生气了?
皇上那么宠爱姐姐,他叫姐夫不正好拉进他们之间的关系吗?现在姐姐刚走,他这样叫是想让皇上想着姐姐的好,这样就可以偏着他和他爹一点,哪知这样反而惹了皇上不高兴。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胡老爷赶紧认错,“犬子年纪尚小,不懂事,还请陛下宽宏大量饶恕了他。”
这位胡老爷也真是不会说话,胡玉和他果然是父子。
胡玉再小,那也有十七八岁了,你看看人家宁王殿下,再看看人家昀亲王爷,他们不也才十八岁的年纪,但什么该说不该说,什么该做不该做,人家不是照样清清楚楚?
还让陛下宽宏大量饶恕他,那意思就是,如果不饶恕胡玉,陛下就不宽宏大量了?
这般明明白白的下套威胁,哪个上位者会喜欢?
陛下确实生气到想让人打他们几十大板,但毕竟还有正事,叶云安连忙让人把胡玉父子制服,胡玉父子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叶云安看向他们的凶狠的眼神以及皇上黑沉沉的脸色,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叶云安道:“陛下,胡玉前段时间因故断了手脚,连御医署都说没办法医治,可是就在几天前,胡家来了个年轻的神医,说是能治好胡玉,而胡玉现在虽然还无法下地,但是葛神医看过后说确实正在恢复当中,这连御医署都没办法的伤,敢问胡老爷,是哪位神医有这么大能耐能治好胡玉啊?”
“这个我凭什么告诉你?”胡老爷哼哼两声,胡玉也不搭理他。
“说!”
皇上又拍了一下桌子,胡玉父子立刻变得畏畏缩缩。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胡老爷犯难,“陛下,当时那人替犬子医治过后留下药方就走了,他也没说他是谁啊!”
胡老爷以前是没见过齐念的,一来他以前身份低,二来齐念到处跑,每个定处,京城中见过他的除了与齐家走的近的那几家人,就是被齐念医治过的人。
“陛下。”叶云安从怀里掏出四张药方递到皇上跟前,“这是臣在胡家找到的药方,另外三张,是臣分别从顾统领,二皇子,还有定王那儿得来的药方,他们曾经都请过齐四公子前去帮忙诊治。”
皇上接过四张药方,看起来确实出自同一人之手,他问胡老爷道:“这是不是给胡玉医治的大夫写的?”
“是,是。”胡老爷不敢说谎,而且他也没必要说谎,他根本不知道事情是怎样的,而他之前只是因为稀里糊涂的被叶云安拉过来心中有气才在陛下面前胡闹了一通。
皇上把药方放在了桌上,问叶云安道:“就算胡家的这张药方和前几张相似,你又如何确定它就是出自齐念之手?而不是有人模仿字迹代写的?”
之前叶寒枝用这句话否认了在容王住处的那封信是她所写,而现在,皇上用这句话来反问叶云安。
刚才皇上并没有抓住字迹的事情不放,现在再说,看起来是一次为难,其实也是一次机会。
“陛下,可否给老夫看看?”乔公抓住机会,向皇上提出了要求。
齐冉重不干了,“陛下,这怎么行?乔公是叶寒枝的外公,他定会偏心叶寒枝,这不公平!”
皇上看了眼齐冉重,道:“乔公见多识广又深明大义,绝不会偏袒徇私,看看也无妨。”
“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