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出方法,商议会不欢而散,众人各怀心思,各自打道回府。
不到一个时辰,谢世子的一番话已传遍燕城。
谢世子今年已二十有二,比肩众皇子,太子年**婚,当年便生下小皇孙,如今已经六岁,最小的两岁,各家世侯也未有谢意此情况,二十二还未娶亲,也未有任何通房,奈何南地军事繁忙,他成日在战场上,平日里又不近女色,他的终身大事确实是谢家心上的一件大事。
夜色深沉,燕城的雪却下的似鹅毛飞絮般不停。
谢母端着吃食走进灯火通明的书房,烛光下,谢意一身裘衣,只披了一件外袍正在书写,听到母亲进门的响动,已经放了笔,道,“母亲,夜深了,小心着凉。”
谢母放了吃食,嗔道,“我就你这一个儿子,我不关心你关心谁,你倒是出息了,撂了一句未婚妻,把整个燕城震三震,我和你父亲盼着你给个话,谁家的姑娘,什么时候的事,你倒好,跑了一天没人影!”
谢意已经笑了起来,端了吃食自顾自吃起来。
谢母见他又打算敷衍了事,哪里肯依,“你倒是说,谁家的姑娘?叫什么名?什么时候成亲?”
“母亲。”谢意刚吃一口,架不住她这般问话,只好放了碗筷,“我答应过她,若她此生不找我,我便不能透露她的消息,也不能找她。”
“胡闹!若她这一辈子都不找你,难道你就一辈子不娶亲了!”
“我昨日宫中说的话,是我的真心话。”话虽温和,但谢母知道自家儿子,话一出口,必定一语成诺。
她已有了主意,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告诉我,那姑娘叫什么名字可好,也好让母亲有个念想,别家像你这么大,娃娃都上私塾了……”
谢意看她要念经的架势,急忙打断她,“夜寒深重,母亲还是早点歇着吧,我也要歇着了,明日和人有约了。”
每每提起婚姻大事,他总是这样,跟他爹一个德行!两人膝下只有一子一女,谢意文武双全,十三岁便跟着他爹上战场,从当初的少年先锋到现在的南地主帅,其中曲折磨难,非常人所能想象,征战九年却孤身一人,受伤了连个关心的枕边人都没有。她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儿子,自作主张张罗过两次婚事,可自己这个榆木儿子,却是个不开窍,上一次介绍的那个姑娘虽然门第不行,但胜在活泼机灵,鬼点子多,侍卫拦了门不让进,她干脆翻墙进去,不料最后被侍卫丢出了院子,还加强了院内守卫,任是苍蝇也飞不进去一只,渐渐的她也就淡了心思。
谢母摇摇头,一时竟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只得嘱咐他几句,回屋歇息去了。
第二日一早,隆冬的鞭炮声各家各户接连响起。
除夕到了。
忙碌了一早上,顾家吃过晌午饭,正挨家的串门子。顾平在这燕城当铺行里呆了十几年,多多少少有些真朋友。
顾蓉正和林家的小姑娘看字画,林织羽今年十六,已经许了婆家,过了年就要出嫁了。
“顾姐姐,等我大婚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我两交情深,你可得送送我。”
顾蓉已经笑她,“这是自然,你我情分深,我自然得来,礼物都给你备好了。”
“还有礼物?我就知道,这天下间,就顾姐姐对我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