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种,池骋问了乔一泊那个女儿不女儿的敏感问题以后,导致乔一泊认为夏至在怀疑他的父亲身份,他要拿出一份有力的证明,来说明自己的情况,破除这个嫌疑。
第二种可能,乔一泊想让夏至知道,他这个人没有孩子,他可能需要一个孩子,他是友善的。这个可能性的思路来源,是池骋录下来的那个视频里,他偷偷说的那句话。
夏至想着这两种可能,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拇指。
她是不是太乐观了些?
这两种可能,都只有建立在乔一泊非常重视她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如果一个事业有成的男性根本不屑于孩子,那么他是不会愿意把那么**的事情拿出来证明自己的。
综上,乔一泊其实喜欢孩子,但是他真的认为,自己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同时证明,乔一泊其实非常想和夏至合作,但是很担心有隔阂,所以他连这么**的证明都拿了出来。
应该是这样的吧?
是吧?是吧?是吧
夏至垂着眼,心口扑扑的跳着,说不清是种什么感觉。
释怀也有,遗憾也有,困惑也有,紧张也有,反正都搅成一锅粥了。
乔一泊见她半天没出声,只好收回手机之后也暂时不出声。
但是他看夏至一直咬住大拇指,非常用力,他忍不住也紧了紧牙,问:“夏小姐,你肚子饿吗?我带了很多人,正好要点餐,一起吃一点吧?”
夏至终于抬眼看他。
他精致的眉眼跳了跳:“只是便餐,可以吗?”
“可以。”
“哦?哦!好。”
很显然,他很意外,但也很高兴,转头和身后的随从吩咐了起来。
后面一下子离开了好几个人,只留了两个保镖还坐在比较远的地方。
整个商务车厢前半段,只剩下了乔一泊和夏至。
夏至深吸了一口气,说:“乔先生,既然你让我把了脉,作为医生,我就应该跟你说说病情,你说是不是?”
乔一泊转了转身体,很礼貌的面对夏至:“是的。夏小姐请说。”
夏至也第一次抬眼,认真的看着他:“乔先生受过刀伤,也中过迷药?”
乔一泊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拿拳头抵住嘴:“咳咳,是。”
“刀伤是十八年前。那我可以知道中迷药是什么时候吗?”
乔一泊躲闪了目光:“这个啊……说起来,时间也挺久了,十五六前的事了吧。”
“比你受刀伤的时间要短一些,至少差了一年半以上?”
“……对!”乔一泊皱紧眉,但给了个肯定的答复。
夏至:“那么,作为一名医生,我这边下的诊断是……乔先生,你确实有生育方面的困扰。但成因,是在十五六年中过的毒,而不是十八年前受过的伤。”
乔一泊猛的看着她眼睛。
夏至没有一丝躲闪,反而继续悠闲的说着:
“你的情况也不是治不好的。如果哪天乔先生想要孩子了,就跟我说一声儿。”
夏至说完,向自己那边的窗口转过了头。
能感觉乔一泊的震惊。
能感觉乔一泊的目光执着的盯着她。
能感觉乔一泊呼吸缓慢而重,仿佛有无数的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