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彦倒没想到池骋会这样,看看夏至,一时语塞:“啊,不好意思,你……”所以我到底该怎么称呼这个敌意满满的男人?
气氛有点尴尬。
夏至却摆摆手,轻描淡写的说:“景寒彦你不用管他,他叫池骋,跟你一样,也是我的伤患。你先坐下,我把你帮我买的药材收拾一下,就来检查你手术伤口的愈合情况。”
“哦。”景寒彦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坐下。
池骋这才把目光移到景寒彦身上。
当看见景寒彦脖子上的纱布后,他那混身的刺缓缓收起了一半。
但也只是一半,另一半还在空气里时隐时现的戳着。
夏至也真是的,为什么他和景寒彦是一样的伤患呢?
哪里一样?
怎么可以一样?
池骋一脸正经和景寒彦说:“哦,你就是要住在这里的景寒彦先生?”
景寒彦:“对,我是景寒彦,你好。”
池骋:“你好,夏至和我说过,那你就是我的房客!我是房东,接下来,我安排你住在……金叔,金叔!”
金叔赶紧从房间出来。
池骋指指门外:“帮这位景先生安排住在那边的主卧。收费一千块,不赊账。现在就去吧,没事不要过来,夏小姐很忙的。”
景寒彦:“……”没见过这么不友善的房东,还真像容嬷嬷。
但他是来养病的,身体也并不好,没心情计较这些,便跟着金叔过去了。
夏至收拾好药材,从储藏室出来,看见的就是池骋一个人坐在厅里。
夏至:“景寒彦呢?”
池骋:“你干嘛那么关心他?”
夏至:“我说了,他是我的病患,我要检查一下他的创口愈合情况。”
池骋身子忽然往旁边一倒:“夏至,我手臂有点疼,你快点来帮我看看。”
夏至转身就走:“我不陪三岁小孩子玩。”
池.三岁.骋在后面喊:“哎,哎,夏至,你好狠的心啊!”
自从景寒彦来了以后,家里并没有更加的热闹。
相反,似乎比以前还安静些。
夏至大部分的时间几乎都泡在厨房。
她炮制池骋的补药,熬景寒彦的抗癌药物,同时还制作着几种膏状药物,以及一些香料粉末。
瓶瓶罐罐一大堆,别人还不允许进去。
洛荷天天往楼顶跑,在几个有机泥土大缸里种植蔬菜,一脸幸福满足的眺望远方。
池骋那边的楼顶,有工人在迅速的搭建一个房间。
但东西都是在外面弄好了拿上来装的,动静不大。
只是需要金叔或者俞志明时不时的上上下下,传达池骋的各种指令。
景寒彦几乎没有主动踏足过夏至这边。
吃饭的时候,夏至要拿饭菜过去,池骋一个眼神,俞志明就不得不改变吃货本色,放下饭碗抢夏至手里的托盘:“我来我来,你们留一个鸡腿给我啊!”
不过两餐下来,俞志明就扭扭捏捏的和夏至说:“夏小姐,不如你给我和景寒彦的饭菜单独装,我直接拿过去吃,这样我就不用看池少脸色了。”
夏至对他笑笑:“好啊,那以后景寒彦就拜托你照顾一下。”
俞志明也笑:“不客气不客气,大家都是朋友嘛。”
池骋对此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