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宫中,她谨慎着,声音越来越小,目光从火盆挪向萧珂。
諴国公府身后的势力似乎就变得更深莫测了。
萧珂也沉沉的开口,“应该只有慕容王府,他们想要的只是屹立不倒的地位,通敌的罪名太大。”
谢盈眉头依旧微微蹙起,心中生出一种想法。
“如果鸣玉坊是慕容王府的暗处,必然对长安的事情了解得清楚,那么给他们这种箭头,或许已经不想帮助他们了。”
“既然事事清楚,也有可能他们想借这件事搅混长安,联合突厥起兵呢?”萧珂接着谢盈的话沉吟。
闻言,谢盈叹息一声。
慕容一族自从被赶出中原之后,在河北道称臣多年,不臣之心从未断绝。而今的这么慕容王年纪轻轻,眼看他是个声色犬马的人,可人心又岂是这么容易揣度的。
“这位鸣玉坊的主人平日里鲜少露面,不知娘子这两次与他见面,可有什么发现?”李淳发问。
谢盈想了想,随即道:“这个人会武。”
当初她横踢一脚的时候,用的力其实很大,她也感受到了玉即墨大腿的力量,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现在还苦心经营的样子,不得不栽进水中,还要做出不会水的模样。
这个人会武?萧珂闪过一丝疑惑,慕容王府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敢放这样的人在长安。
萧珂担忧的目光随即落在谢盈身上看,“皇后有意让我听到那些流言,是为了什么事,突然会被鸣玉坊盯上?”
谢盈愣了愣,想起自己带来的东西,赶紧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玉佩。
长吁一口气后,她突然笑吟吟的看着他,“五哥,这是你的生辰礼物。”
他微微一愣赶紧接过,耳边便是谢盈乖巧的话语声,“他们人机敏得很,我只是去做一个玉佩,就被盯上了。”
陈王轻轻拂过那块玉佩,“真的是防不胜防。”
低喃后,他温柔的抬起眼眸,“我很喜欢,大漠沙丘落日圆。”
他的眼中又万千星辉,脑海中是他们坐在沙丘之上,背对着落日,眺望凉州城的场景,该是怎么热烈的美好。
谢盈松了口气,“若是我的绣工好些也就没这么回事了。”
“你本不需要什么都会。”萧珂听到她的自言自语即刻宽慰,这世间鲜有完美,只有不断完善才是美。
说着他已经将玉佩递到了谢盈眼前,“帮我系上可好?”
她眼中瞬间亮起,毫不犹豫拿起来,“好!”
二人站起,李淳也随即起身,连带着让那位宦官也退了出去。
将玉佩挂在蹀躞上对她而言太简单了,谢盈拿着那玉佩认真在蹀躞上比对。
今日陈王这一身杏色的襕袍刚好配上她这一块玉佩,选好了位置她便认认真真的给他戴上。
突然小宦官的声音急切的唤了起来,“五大王,谢娘子,陛下驾临!”
“哎呀!”谢盈突然被吓住,玉佩就从她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