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地看着秦妩手里的罐子，往后缩了缩。
愚蠢的凡人呐，你们对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一无所知！
…
慕容伤坐在窗前，看着秦妩跟着一众宫女离开了。
面上没什么表情。
颜太妃昨日把秦妩召去了秋璃宫。
显然是因为这些天宫里的流言蜚语，让她关注到了他身边的这个小宫女。
无论她的目的是什么，小姑娘入到她眼中，就不是一件好事。
颜太妃在大夏宫廷经营十几年，眼线遍布。
虽然拿他无可奈何，但收拾一个小姑娘还是很容易的。
顺水推舟把秦妩送到小皇帝那里，很符合他以往张狂肆意的性子，又能把颜太妃的注意力转开。
且让她在那里待几日。
慕容伤眸色沉沉，这里的事情也该收尾了。
。
秦妩跟在秋璃宫大宫女身边，穿越大半个皇宫，走到脚都快抽筋的时候，终于到了皇帝住的明光殿。
小皇帝正在书房里练字。
皇后陪着他。
小皇帝也不过才十岁，看着还是个上小学的小孩。稚气的脸上却偏偏端出故作的威严来。
皇后看着也不像皇后，像比他大两届的学姐。
两个小朋友站在一起，谁能想到这是大夏名义上最尊贵的一对夫妻。
见秋璃宫的大宫女来了，皇后有些警惕地站起身。
从这对小夫妻的态度来看，对生母颜太妃并没有太过亲密的感情。
疏离，有礼。
大宫女矜持地行了礼，只简单说，太妃赏了个人伺候皇帝。
两下冰冷的交接完，她甩甩袖子离开了。
留下秦妩一个人待在御书房里，跟着小皇帝夫妻大眼瞪小眼。
秦妩：……你们会不会太草率了点？
连介绍都没有的？不是说伺候文书的宫女么？
小皇帝忽然自龙座上站起来，眉眼阴沉地看着秦妩。
“你就是被容湛宠幸的那个宫女？”
咣当一声，砚台从书案上丢下来，砸到秦妩脚边。
——秦妩反应异常灵敏，小皇帝一动，她就立刻跳开了。
嘿，一滴墨都没沾上。
这小笔崽子脾气也太不好了吧？
颜太妃对她不好，还有可能是因为容湛姘头的缘故。你又是因为什么？
秦妩牢记着自己被送过来的使命。
并不跟小学鸡计较。
和颜悦色地笑了笑，赞了句，“陛下真是身手灵敏。”
小皇帝瞬间黑了脸。
你敢骂朕？
秦妩慢悠悠把夹在胳膊底下的两张试卷拿出来，招呼小皇帝和皇后。
“陛下，娘娘，来吧，摸底考试。让老师，不，让本姑姑，来看看你俩的文化水平。”
皇帝皇后：“……”
小皇帝本想扔了秦妩给的试卷，奈何秦妩搬出颜太妃来压他们。
她斜着眼睛冷笑的样子，让人极其有殴打她的冲动。
“难道，皇上是个学渣？怕自己做不出来丢脸？”
因为秦妩这句话，小皇帝硬是忍着怒气，抓过卷子重新坐回龙椅上。
朕从小跟着文坛大家通读经文，还会怕考试？
等朕做完之后，就把这试卷甩到她脸上。
这样的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
然后他拿起了笔，一炷香过去了，两炷香过去了……
皇后见皇帝忍下怒意，看了秦妩一眼，也跟着拿起试卷，坐到旁边一张书案前。
小皇帝沉迷做题无法自拔。
这啥玩意，也太难了吧……
（小皇帝：题目做不出来…求票票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