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以前”做不到,现在有可能做到。
“坐。”李经摊开手掌,指了指椅子。
见到他的表情,于奇正知道绝无戏谑之意,当下也不客套,坐到了椅子上。
“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李经沉声说道。
于奇正从来没见过李经这么认真严肃的样子,当即也不打断,静静地坐在那里。
“我只有这么多时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经盯着于奇正的眼睛说道。
于奇正心头一震,条件反射地想回答一句“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因为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李经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根本就不会给于奇正抗拒的机会,缓缓讲了起来。
这次督造荆州城,不仅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他这个储君的考验。
身为一国太子,没可能常年在外处理某一方面具体事务。如果在外逗留过久,秦太子扶苏就是前车之鉴。
父皇最近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朝堂之上,宫廷之中,形势瞬息万变。
虽说他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国之储君,但这样的事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道最后的那个。
因此,尽管荆州城的战略地位非常重要,但对于他来说,在外一年已经是个极限时间。
但是,荆州城的建造也绝对不容有失。
这不光是荆州城本身的重要性,还有一点就是如果这次任务没能圆满的完成,就会成为某些人口中攻击自己的武器。
除此之外,作为一个君主,即便不用亲自领兵打仗,也必须拥有一定的军事技能。
在荆州城的修建中,对于城防、攻击、军民协调、物资和人员调配方面,将会学会很多实际经验。这些,是在兵书上学不到的。
可以说,荆州城修建的成败,对于他这个位置的稳固,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如果这件事做好了,父皇将会对自己放心很多。反之,父皇就会对自己失望。
说到这里,李经上前双手握住于奇正的手:“兄弟,帮帮我。”
于奇正无法形容此刻自己心里的感觉,总之就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他就是一个土财主的儿子,也只想当一个土财主的儿子。有吃有喝有妞泡,此生足矣。
虽然在听评书什么的时候,偶尔也会热血上涌,幻想着当英雄好汉,封侯拜相。但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那块料。那些事,想想就好,谁当真谁傻。
可现在当朝太子,未来的皇帝,和自己这么推心置腹说这些话,是福还是祸,只有天知道。
于奇正觉得喉咙发干:“太子爷,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经摆摆手:“你不需要说什么,和我一起干就行了。”
于奇正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