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然仙师的身后左右,浮现出两个人影,正是负责监察烛火战局的火雷仙师,和监察神心算局的清妙仙师。
先开口的是火雷仙师,他抹了抹络腮胡,说道:“此事非同小可。但听刚才花盛所言,主簿天极子的眼光异常敏锐。仙阵被入侵一事,该是确凿无误。若刚才此人所言句句属实,那这次污染天目试炼的事自然与他脱不了干系。”
“清妙仙师认为如何?”于然仙师问道。
清妙答道:“火雷仙师说得不无道理。但我与花盛在神心算局中曾有一面之缘,此人除了对事物的洞察之力尚可,并有些小聪明外,看上去并无特别之处,恐怕……”
火雷仙师有些按捺不住,说道:“清妙仙师,你怎能凭短短片刻就断定这小子和仙阵污染无关?况且他们在巧盒夺局中的所见几乎皆是凡间之物,余下那几位试炼弟子又有谁离开过圣平宁?”
清妙不急不慢地答道:“火雷仙师稍安勿躁。贫道并非说与花盛无关,只是在下的看法与天极子略有出入。”
火雷问道:“那有何出入?请清妙仙师指教。”
清妙答道:“虽不能说与花盛完全没有干系,但贫道之所以认为仙阵被侵入的主要原因不在于花盛,是因为在下认为以花盛寥寥数月的修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清妙仙师您的意思是?”
清妙说道:“两位仙师想必也知晓,术道习院在建立初始,本身是建在玄武灵龟之上的一个巨**阵。而我们三人虽作为天目试炼的监察仙师,但实际上搭建法阵的仙力并非依赖于我等。而是玄武法阵,也就是说仙力来源于术道习院。”
于然仙师说道:“清妙仙师所言极是,此阵是当年道灵星君结合玄武之力所布下。因此术道习院的法阵极为复杂与强大,从仙术等级来讲应属于无量级的范围。”
清妙说道:“确实,所以我等此次监察的天目试炼虽然部分仙术由我等施展,但整体构架是来源于玄武法阵。烛火战、神心算、巧盒夺这三局各有差异,即使其核心仙术低于无量级,但无论如何都在凌霄级之上。”
于然仙师轻轻点了点头。
清妙说道:“两位仙师应该知道,入侵仙阵并非易事。如果天目试炼被入侵,那对方的法力可能远超我们这些仙师,甚至掌握了无量级的仙术。在下认为,恐怕连我等三位都难以抗之。”
火雷一拍自己大腿,大声道:“清妙!你这话说得在理!”
“但贫道确实认为花盛与此事有一定关系。”清妙说道,“不过结合刚才花盛打的比方,如果将巧盒夺局的仙阵比作是木楼,把自己身上导致仙阵改变的原因比作是火,那他最多也就是一根引火之线罢了。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使得仙阵这座‘木楼’迅速变化的原因,恐怕‘污染’并非只是一时半刻,而是早就被刷上了某种‘助燃之物’,就像早已到处倒满了灯油,花盛只是最后点燃的一丁点火星而已。”
火雷大吃一惊:“清妙仙师,难道说……”
于然仙师也吃惊不小,问道:“难道清妙仙师你认为这污染并非只入侵了巧盒夺局?”
“是的。在下猜测,巧盒夺局出现问题只是病症,病根很可能是来源于术道习院的玄武法阵。”
火雷跳了起来,大吼一声:“这么说术道习院岂非危险?”
清妙仙师答道:“确实,但好在玄武祭典近在眼前。一来道灵星君即将出关,二来我们能借着玄武祭典对术道习院的法阵进行自我修复。”
于然仙师说道:“术道习院千年以来并非不曾历经磨难,所以每年这祭典不但能让仙阵复原,更能借着复原之时,从当中剔除入侵之物,并以此找出罪魁祸首从何而来。”
火雷显得急不可耐,说道:“那我们几个得先去告知觉光仙师,好早些准备起来!”
于然仙师说道:“火雷仙师,另有一事还要烦劳你。”
“于然仙师但说无妨!”
“刚才那弟子花盛,此前施展三昧真火一事……”
“这区区凡人,竟能施展出三昧真火,此事确实蹊跷!”
“所以过两日,我和觉光仙师会仔细调查当日之事。因为你精通火道,所以也想烦劳火雷仙师您一同参与。”
“于然仙师客气了,此乃火雷分内之事!我倒也想知道,这臭小子有何能耐?能烧了我们术道习院的思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