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牌是仿制的,正品乃是仙庭仙君的身份玉牌。
四方仙庭的每一位仙君都会被统计在册,每一个人都拥有一块独属于自己的玉牌。
谢仪不知道见过多少次鸣烨的玉牌,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君上让我来帮你。”楚尧对谢仪说。
“到底是我哥让你来帮我,还是你非要来?”
楚尧皱了皱眉心,没再说话。
谢仪沉沉地吐了口气,心里烦闷,她冷声道:“你还看不明白吗?不管是你,还是千俞,亦或者是其他人,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楚尧面无表情,“工具,只有被人使用的时候,才是价值所在。”
见他一副理所当然、心甘情愿的样子,谢仪陡然笑了两声。
她绕着楚尧走了几步,神色讥诮,“你连千俞都杀不了,让我怎么用你?在我手里的剑,必须是最锋利的。你不是最锋利的,我有更换的权力,滚回去吧!”
谢仪抬了抬下巴,神情更为冷漠。
楚尧看向她,“越锋利的剑,越能割伤你自己,而我不会。”
说完,楚尧便转身开门离去,身上带着一股冷意。
谢仪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眸色阴冷。
冥顽不灵!
既然你上赶着要被我利用,我又何必费尽心思赶你离开!
“殿下,锦安王求见。”门外的侍卫突然说。
“不见!”
谢仪拂袖离开书房,然后去换了一身衣服,直接悄悄离开了东宫。
她来到柳何君府中,就见柳何君心情烦闷,正在花园里踱步。
“柳相,夜色将临,出去走走?”
柳何君见谢仪翻墙来她府里,诧异了好一会儿。
她思虑片刻,才道:“好,殿下等我。”
两人直接翻墙离开柳府,然后走进繁华的京宇街。
“许久没来这边了啊。”
谢仪感慨了一句,询问柳何君:“还去小倌馆吗?”
“殿下想去吗?”柳何君反问她,“殿下现在贵为储君,经常流连这等烟花之地,容易被人弹劾。”
“弹劾就弹劾呗,储君也是人啊,有七情六欲的嘛。”
谢仪拉着她跑进小倌馆,直接去了她们常年预订的包厢。
今晚的人不多,胡邦男子来了京城许久,不少人都看腻了。小倌馆的表演,也都是些寻常的声乐演出。
谢仪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里的酒杯,对柳何君道:“柳相啊,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终身大事?你日后若是成婚,是否还会效力朝廷?还是说,在家相夫教子?”
萧惊鸿从不叫柳何君为“柳相”,都是亲切地叫她为“何君”。柳何君常年浸染朝堂,明显能感觉出谢仪对自己的态度变化。
她不由正了正神色,道:“圣主恩泽,成就了现在的微臣,微臣不敢舍弃。”
谢仪笑了笑,“但是男人都喜欢会相夫教子的女人,或者说,是喜欢温顺乖巧的。改日你嫁了人,夫家发现你的地位比他高,能力比他出色,心中会怎么想?
不过呢,本宫觉得我们何君应该不会喜欢这种无用的男人。”
柳何君皱了皱眉心,不知该怎么搭话,她觉得谢仪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