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赶到后,要赵阔带着两名扈卫继续前行,赶往叙州送信,他与姚惜水等人则进入第三都的营地。
“……”
周数与柴建看到韩谦随姚惜水踏入他们的军营,也是面面相觑了良久。
第三都虞候周数,乃工曹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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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周元之弟,却要比看似文弱的周元相貌粗犷得多,也是军中有名的勇将。
事实上,他与其兄周元及柴建,皆是晚红楼培养出来的嫡系,之后才到信昌侯府李普身边效力,柴建更是迎娶李普的次女。
李知诰却的的确确是原李遇、李普帐前的部将之子,丧父之后才为李普所收养,实际上与晚红楼还隔了一层。
周数前脚还在与柴建感慨李知诰与韩谦的狼子野心,绞尽脑汁想办法要怎么收拾这两人,谁能想到后脚韩谦便随姚惜水踏入他们的军营,还带着如此骇人的消息?
虽说韩谦已经将第一时间描摹下来的画像烧毁了,但柴建、周数都不怀疑他的说辞。
并非是姚惜水亲眼见过画像。
毕竟画像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韩谦派出的密有可能在其他地方看到梁雍王朱裕。
也并非韩谦有胆踏入他们的军营之中,使他们这么想。
唯有梁雍王身在宛城,才能解释梁军前锋初至,为何会不惜代价强攻沧浪城跟铁鳄岭。
梁军只是没有沧浪城、铁鳄岭这么两处不起眼的地方,守军的战斗力及作战意志会有如此强悍罢了。
梁军踢到铁板,就迅速放缓攻势,柴建、周数一度以为此前强攻是梁军先锋将韩元齐骄纵轻敌,踢到铁板后才知道要照正常的步骤来。
现在看来,这一切应该是梁军意识到他们对分守沧浪城、铁鳄岭一线的龙雀军战力判断有误,有意调整节奏,麻痹这边。
“争来争去,大家还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周都将、柴大人,韩某人的建议,你们二人有什么看法?”韩谦哂然问道。
“韩大人,真当以往的过节就不存在了?”柴建阴恻恻的盯住韩谦问道。
“以往有什么过节?”韩谦装痴卖傻的问道,“难不成柴大人还在为我与李都将劝你们放弃对殿下控制耿耿于怀吗?难不成柴大人与周都将的心胸当真狭窄到这时都不能体会我与李都将的一片苦心吗?难不成柴大人到这时候都没有一丝丝的侥幸,就没有想过要不是我与李都将苦劝你们,局势将糜烂成何等程度吗?”
“……”柴建语塞,当真没想到韩谦能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不过,虽然韩谦的初衷并非他说得如此光明正大,但柴建又不得不承认是韩谦与李知诰无意间将梁军的第一步阴谋破坏掉,挫伤了梁军的意图,才有眼下的机会。
“倘若你们此时对旧事还无法释怀,”
韩谦解下腰间的佩刀,“哐铛”一声扔柴建眼前的桌案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