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怎样,才肯放我妻儿!”杨钦愤然问道。
“说到这个,杨兄你要先看看我们有多礼遇嫂夫人,绝没有半点轻慢的地方,对小少爷、小小姐也是照顾有加,养得白白胖胖的,绝没有让他们受半点委屈,要是韩谦有半点怠慢的地方,还请杨兄提出来,韩谦一点改进,”
韩谦示意赵庭儿将杨钦之妻带出来,唠里唠叨的,就像是跟杨钦叙家常似的说道,
“我们此去叙州,还有一千四五百里水路,杨兄你看我也是涉世不深之人,识不得江湖有多险恶,就怕在到叙州之前,会遇到什么水寇江匪跑出来杀人越货。我们都是贱命一条,又是狗官加狗官之子,死不足惜,但要是再牵累伤到小少爷、小小姐,实在是不好。要是杨兄能助我们平平安安抵达叙州,到时候我们再将嫂夫人、小少爷、小小姐拱手送还,可好?”
韩谦最初是想诱杨钦中计,使他与季昆自相残杀,彻底破坏掉安宁宫这次针对他父子俩的部署,但季昆的心狠果决出乎他的意料,他就只能改变计划,以杨钦妻小相威胁,迫使杨钦跟他们合作。
韩谦他们最大的弊端,就是将斥候提前半个月放出来,也是完全都不可能将江鄂之间错综错复的江匪势力搞清楚,更不要说监视这些江匪势力的动静,但有杨钦相助,就完全不一样了。
鄂州,作为千古云梦泽的北部区域,两岸湖荡草泽,甚至要比江州、岳州、潭州都要复杂,没有熟悉水情的人相助,韩谦宁可绕回到鄱阳湖,从洪州登岸走陆路翻越罗霄山脉去叙州。
“你说谁是狗官?”韩道勋听韩谦在那里胡说八道,忍不住抗议起来。
“这话是他们说的,不能他们说是就是,何必太认真?”韩谦摊手说道。
范锡程、赵阔守在韩道勋、韩谦身边,听他们父子俩在那里低语,甚是无语,不过他们见韩谦在那里胡搅蛮缠,对面那伙水寇眼里的凶焰却是弱了下来。
“我如何能信你们?”杨钦虎目眈眈的问道。
“大不了先将嫂夫人给杨兄送过去就是,”韩谦很大方的说道,“我这边也能省几顿伙食,嫂夫人颇为能吃!”
“不,我留下来照顾牛儿、蕊儿,倘若韩家父子言而无信,夫君不要再以我等为念,记住为我们报仇血恨便行。”周蓉不愿意离开儿女,扬声朝杨钦说道。
“倘若我等得知有人欲对韩大人不利,又该如何处置?韩公子不会指望杨潭水寨残剩这点弟兄,还要披荆斩棘去拼命吧?”杨钦问道。
“我给你们一个向三皇子效忠的机会,你们还恁的废话连篇,难不成真以为轻轻松松的跑几趟脚、传递一下讯信,就能抵去你们抄灭九族的大罪?”韩谦骤然间板起脸,喝斥道,“我在金陵,便听说刀疤蛟杨钦,在鄱阳湖里是一等一的好汉,但你要是到现在都识不清形势,还要跟我们讨价还价,你们走吧,你的妻小,我自会交给官府依大楚宪律处置。”
韩谦说翻脸就翻脸,杨钦也有些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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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了他的节奏。
只是从他愿意以护送韩道勋赴任叙州以换|妻小安全之后,就已经失去主动权,这时候他也只能站在船头,阴沉着脸不吭声,断不可能真就拍拍屁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