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公子真会说笑,说得好像我们晚红楼真有毒茶似的,”姚惜水嫣然笑道,“再者说了,韩公子也不是那种像讨毒茶喝的人啊!”
“还是姚姑娘您知道我的心思,但我既然已经沦为弃子,喝不喝这杯毒茶,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韩谦喟叹一声说道,“除非姚姑娘对我的情义,要比那个死掉的范武成深那么一点,觉得我比范武成那蠢货有用一些,我或许可以不用喝下这杯毒茶!”
姚惜水漂亮之极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眸光也变得越发锐利,似乎想将韩谦的心挖出来看看,以判断他这番话的真假。
“哔哔哔!”这时候后窗有人轻轻拿手指叩动窗户。
韩谦猜到他闯上门来,对晚红楼的惊扰绝对不少,但真是半点没有感觉到后窗有人站在听里面的墙角。
姚惜水身子轻盈仿佛一味彩蝶的出门出去。
厅里静寂得千里无风的湖面,韩谦的心思再次紧起来,能不能说服晚红楼幕后的主人,姚惜水再次进来就见分晓了。
无声的沉寂最是难熬,二百个数仿佛过去一个世纪。
韩谦心里默默计数,除非缓和内心的紧张外,他还能从姚惜水出去的时间长短上判断姚惜水在晚红楼的真正地位。
姚惜水去而复返的时间极短,那就说明姚惜水在晚红楼里只有接受命令的份;姚惜水出去的时间较长,那说明姚惜水在刚才听后窗的人面前,并非没有话语权。
而这决定着他之后将如何去反制姚惜水这枚棋!
姚惜水去而复还,韩谦问道:“姚姑娘,我用不用喝下这杯毒茶?”
看到韩谦眼里的期待之色,姚惜水心里冷笑一下,指着韩谦面前的茶盏说道:“韩公子喝下这盏茶,便知道用不用喝下这杯毒茶了?”
姚惜水的话跟饶口令似的,韩谦心情却无情的沉重,恨不得将眼前这小婊子的衣服扒光掉狠狠的鞭打一通、再先奸后杀。
照理来说,眼前这杯茶不可能是毒茶,但韩谦真正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赌,还是控制不住的手有些抖。
韩谦下定决心要赌一把,在伸手去拿茶盏之时,见姚惜水眯起来的眸子骤然凌厉了一些,心里陡然一惊:
是了,不管这杯茶有没有毒,他真要毅然决然的喝下去,晚红楼多半不会容他活下去;晚红楼需要的是能为他们所控制的棋子,而不是一个心计跟胆气都太超群的人,至少他现在不能表现出这点——这也应该姚惜水去了这么长时间才返回的关键。
韩谦将茶盏端在手里,俄而又将茶盏放回桌上,跟姚惜水说道:“是死是活,姚姑娘说句话吧——即便是死,我也想死在姚姑娘的手里,临死还能有一点点的遐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