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元铮见宁瑾不再抗拒圣旨,其它的便都随她,反正来日方长。
因为有生意在这边,回京都前要处理很多事情。宁瑾忙活了半个多月,又在路上走了一个来月,到京都已经进入十二月了。
一排十几辆车的车队,缓缓进入城门,又一路驶向东城中心,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东山再起,现任镇国公是新皇心腹,所以镇国公府一举一动,都受到京都权贵们的关注。
镇国公府的车队一进城,各家权贵的丫鬟小厮都睁大眼睛盯着呢。绥阳伯府也不例外。卓妧派了她的大丫鬟香琴盯着。
香琴跟着镇国公府的车队,一路从城门跟到镇国公府外。
车队停下,香琴就见镇国公从马上下来,走到最前面一辆马车,亲自挑开车帘,从里面抱出两个七八岁的男童,放两人站好,镇国公又从里面抱出一个七八岁的女童。
最后,他挑开车帘把手伸进去,就见一支皙白纤长的手,搭在镇国公的手臂上,然后一个身着雀金缠丝衣袍,外披白狐皮斗篷的女子从车上下来。
香琴看不清女子样貌,只是那羊脂白玉般的皮子,她看的真真切切。
香琴一直站在角落,看着镇国公护着女子和三个孩子进了府,才小跑着回去禀报。
“……镇国公从车里抱出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女人也坐在车里……”
香琴把看到的挑挑拣拣跟卓妧汇报,她不敢把看到的都说了,不然惹了卓妧不高兴,肯定又是一通毒打。
但她不说,卓妧会问。
“那个女人穿什么衣服长什么样子?”
卓妧猜想,那女人肯定是江春桃。在那种贫瘠的地方流放三年,想来江春桃早就被摧残的不成样子。想到这儿,她心里畅快了不少。
香琴做了她多年的大丫鬟,怎能不知道卓妧在想什么?她低着头不敢说话,一说肯定会被打。
“问你话呢?怎么不说?”
卓妧一个眼刀子飞过去,香琴浑身颤抖,她结结巴巴道:“她…她…穿了一件雀金缠花袍子,披了一件白狐皮斗篷。我…我没看清样貌,就是…就是……”
卓妧听到白狐皮斗篷已经怒了起来,又听香琴结结巴巴说不完整,更是生气。随手拿起茶杯就朝香琴摔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撒到手上,香琴只觉得钻心的疼。但她不敢喊,只能继续把话说完。
“只是那皮肤很白,羊脂玉一样的。”
卓妧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她不相信江春桃吃了三年苦还能养的那么好。那女人肯定是叶元铮纳的小妾。
“那女人跟我长得像吗?”卓妧问。
香琴握了握拳头,她知道现在不说,等卓妧发现那个女人就是江春桃,她会被打的更狠。
“像。”
“什么?”卓妧不可置信的走到香琴跟前,眼睛燃着火一样的问。
香琴咬咬牙,“像。”
卓妧气的一脚踢在香琴的脸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江春桃流放了四年,怎么可能养的那么好?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
宁瑾不知道她只是露了一面,就快把卓妧气疯了。她赶了一个月的路,浑身累的都快散架了。安置好三个小家伙,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躺床上她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