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瑟虽说人到顾江年跟前来,也开了口。
可到底————还是从没做过这种事情,有些不忍开口。
她从未做过这种事情,所以此时在开口言语这些时,只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明明是母子关系。
明明也是一件日常的事情。
可余瑟总觉得差点什么。
“母亲也知道,蛮蛮离不开我。”
顾江年这话,说的也很无奈。
姜慕晚现如今这模样,离他久了。
怕是一天都不好过。
不好过不说,还会出事儿。
“但舅舅那边似乎也很紧急。”
“你跟蛮蛮商量一下?舅舅说,至多也就半日,你凌晨出发,上午将事情解决,中午左右飞回来。”
“亦或者晚上等蛮蛮睡了你再去,让c市的人加个班,在通宵回来。”
余瑟给顾江年出谋划策。
似是想在这为难的境地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顾江年沉默不语。
跟姜慕晚商量?
怕是没必要。
他猜都猜的到,如果他将此事说出来,姜慕晚定然会跟他闹。
且还是闹得及其厉害的那种。
“我考虑考虑。”
顾江年仍旧是这么一句话。
考虑考虑跟在说,细细听来确实是也没别的意思。
“怎么了?”
顾江年在兰英的手中接过干毛巾,缓缓的擦着姜慕晚湿漉漉的发尾。
见顾江年去而复返。
她开口问道。
话语不如往日里有气势。
相反的,很微弱。
“恒信那边出了点事情。”
“舅舅电话打到妈妈这里来了。”
这日,姜慕晚坐在床沿,顾江年站在人身旁给她擦头发。
说这话之前,姜慕晚的手是落在床边的。
顾江年这两句话落地,姜慕晚的指尖缓缓的抬起来,落在了他半干半湿的衣衫上。
而后,微微仰头,水灵灵的眸子望着他。
紧紧地锁着他,
颇有一种,你再说半句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怎么了?乖宝。”
“我难受,”顾太太喃喃开口。
我难受。
这三个字是她近几日的口头禅。
顾江年知道,不是假难受、
是真难受。
仍由是谁一天吐个十来次都会难受的不行。
“乖、我知道,辛苦蛮蛮了。”
顾江年轻言软语的哄着人。
温软的语气,像极了哄小孩儿的父亲。
“你回c市吗?”
“不回、陪着你。”
姜慕晚似是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手落在了床沿。
“想躺着。”
近乎十日,姜慕晚与床为伍。
若非平时顾江年抱着她上楼下楼,她只怕是会在床上生根发芽。
夜晚。
宋思知在外归来。
进了姜慕晚卧室,同她提及医学界的几位大佬联名弄梅瑶的事情。
姜慕晚听着,有些诧异。
询问是不是宋思知的意思。
宋思知嗐了一声,摸了摸头脑,望着姜慕晚道:“我这么牛逼的吗?”
“能策的动十几二十位医学大佬为我联名出动去搞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