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翻跟贺首长什么时候结婚?”
梅琼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轻抬下颌,温温道:“快了。”
邬越安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啄了口咖啡,薄唇清奇,徐徐说道:“那就等这梅翻的好消息了。”
梅琼不止一次听到这个话了,并无过多的情绪。
仅是轻轻点了点头。
邬越安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咖啡,将望着窗外的视线缓缓的收回来,薄唇微起,缓缓道:“爱欲之于人,犹如逆风执炬,必有烧手之患,身在总统府,梅翻要往长远了看。”
轰隆。
晴天霹雳。
五雷轰顶。
一道闷雷下来将梅翻劈的浑身轻颤。
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着。
可即便如此,梅琼仍旧在保持镇定。
邬越安端着空杯子缓缓转身,嗓音不咸不淡的传来:“为了上高位,又是流血流泪又是联姻,梅翻要爱惜自己的翅膀才是。”
邬越安本可不提醒梅琼。
大不了就看着她放肆,看着她自毁前程。
总之,都与她无关。
可谁让她欣赏梅琼呢?
首都世家里真正有本事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罢了。
她想搀扶梅琼一把,也不为过。
梅琼若是因为情爱而爱|欲上头,那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努力了这么多年,爬上的这个位置,转眼之间都会烟消云散。
既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放弃了某些东西,才换来今天的这份地位,那她就应该好好的爱惜自己的翅膀。
守住这个来之不易的位置。
这个位置多的是人想上来。
一旦梅琼露出点什么破绽,多的是人想将她弄下去。
邬越安将手中的杯子清洗了一番,然后放进了消毒柜。
转身离开了茶水间。
只留下梅琼,脸色寡白站在此处。
尾冬的天气,邬越安一番话,让她入坠冰窟。
这夜,梅家起了一场大战。
原由是李沐去找邬越安一事。
李沐被梅琼问出此事时,脸面有些挂不住。
与之争执。
且将锅甩到了梅琼身上。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仕途可以平安顺利。”
梅琼听她这番义正言辞的话语,只感震惊。
一切都是为了她的仕途可以平安顺利?
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她也说的出口?
她险些被气笑了。
压了一天的怒火在此时喷发了出来。
“你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梅家,你自己心知肚明。”
“以前,我听你的话,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不觉得有什么,现如今我与你闹开了,你恨不得下一秒钟就让我上高位,让我用余光余热在为你,为梅家争个光。”
“我有理由相信,我以后即便是死了,你也不会放过,会利用我的尸体去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放肆——————,”
李沐气急败坏,扬起手欲要招呼她。
却被梅琼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为了我?”梅琼伸手狠狠的推开李沐。
“真要是为了我,你根本就不该去找邬越安,人家还没上去呢!你就上赶着找过去,这跟人没死透你却跑人家跟前去商量着买什么样的棺材有什么区别?”
梅家最近,不太平。
这种不太平来源于家族里的方方面面。
李沐怎也没想到,听话了三十来年的人一下子变的面无全非,不受管控了。
像放出去的风筝。
怎么抓都抓不回来。
梅琼对梅家,失望透顶。
她在这个家族里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暖,也没有感受到半分偏爱。
她活着,像个傀儡。
“你哪里是想让我的仕途一帆风顺?你是嫌我死的不够早,但凡邬越安是个公私不分的小人,我迟早有天会被她踩下去,您以为去跟人家谈条件就可以了?你有什么东西是人家看的上的?”
“李沐,”梅琼定定的望着她,视线带着几分阴沉与憎恨:“你这一生,失败透顶,做女儿不像女儿,做妻子不像妻子,做母亲不像母亲。”
“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自己能在首都的这群人跟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