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深沉而又令人无法反驳开口:“妈妈,这件事情,您得听我的。”
顾江年前面一句话是解释,后面一句话是极其强硬的阻断了余瑟接下来所想说的每一句话,不给她半分言语的机会。
强势,霸道。
无法反抗。
余瑟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江年。
当然,她见他如此对过外人。
可在自己身上,是头一次。
“怀孕本就是件艰辛的事情,我希望蛮蛮在这个过程当中体验到的是身心愉悦,而不是往后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满脑子的委屈难受,当然、如若是她不吃,您说她,我自然不会护着。”
顾江年先是好言好语。
而后。
发现好言好语行不通,不得不强势一些,将余瑟接下来想说的话全部都怼了回去。
再然后。
是一番解释。
一进一退。
在这场袒护姜慕晚的谈话中。
他将余瑟当成了下属亦或是当成了竞争对手来对待。
顾江年绕过桌子行至余瑟身旁,抬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水往地处流的道理我都懂,母亲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跟蛮蛮,但蛮蛮、自由惯了,突然得知自己要当母亲了,定然是有些难以适应的,在她适应自己为人母身份的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应该理解她,支持她,给予她足够的关怀与爱,而不是在她还没有适应这个新身份时将压力都落在她肩头,我们或许觉得这是关心,可蛮蛮定然会觉得有落差感。”
“会觉得怀孕之后,哪儿哪儿都不顺心,谨慎小心总归没错,但我希望,我们能循序渐进些许,不要的就折了蛮蛮的翅膀,告诉她,这不许,那不行,一下子将她的人生乐趣都给扼杀掉了,蛮蛮懂事,委屈难受自然也不会在母亲跟前表露出来,但难保在您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委屈着。”
“妈妈、我们应该以蛮蛮为主,不是吗?”
“她虽糊涂,但不傻,睡好了,饿了,都会自己起来。”
“您安心,好吗?”
顾江年一番委婉,又进退得宜的话让余瑟,无法可说,无法反驳。
他最擅长瓦解别人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余瑟在他的手段中毫无招架之力。
而宋蓉呢?
更是不好在言语。
女婿愿意惯着自己做女儿。
毕竟说出来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此时,她与余瑟的反驳在顾江年这里都是多余的。
他愿意惯着。
也愿意为了姜慕晚来与他们好言好语指出问题所在。
并且希望他们去改变。
宋蓉确实也不能在多说半句了。
顾江年回来了。
姜慕晚的日子就好过了。
上午睡到十点多。
起来吃了顿迟到的早餐。
钻进了书房处理些许公务。
进去时,有些偷偷摸摸的看了眼宋蓉,原以为会喝止,跟她讲些许辐射啊!什么的问题。
可宋蓉自是望着她。
没有言语。
姜慕晚那偷偷摸摸贼兮兮的模样让顾江年觉得又可怜又好笑。
跟只偷东西的小老鼠似的。
想干嘛,又怕别人发现。
蹑手蹑脚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忍不住。
以至于,这人没忍住坐在沙发上失笑出声。
宋蓉呢?
火气大。
起身,拿着杯子去给自己泡了杯浓郁的菊花茶。
颇有种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
“去吧!”顾江年望着站在楼梯上的人,扬了扬下巴。
姜慕晚得令。
疾步上楼,钻进了书房。
姜慕晚的书房门刚一关上,余瑟一脚踹到了顾江年小腿上。
这人及其识相的,止住了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