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一转身,扎进了顾江年的怀里。
昨夜吐得昏天暗地,她恍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梦到顾江年回来了。不曾想一觉起来,这场梦成真了。
“狗东西,”她闷声喊着。
嗓音委委屈屈。
清秀的面庞蹭着顾江年的脸面,跟只小奶猫见到了许久未曾归家的主人似的。
顾先生搂着人,一手落在她腰后,一手落在她发丝上轻缓的抚摸着:“还委屈上了?”
“恩————,”顾太太闷声回应。
清晨,男人清浅低俗的浅笑声在,在静谧的卧室里,显得极其放肆。
“嘶————还咬上人了?”
但这笑,没长久。
顾太太见不得他太得意。
凭什么她又是丧失自由,又是被孕吐所折磨。
这人却春风得意的不行?
“狗东西,”顾太太又道。
不似刚刚撒娇委屈的腔调。
相反的,还有那么点愤恨。
“好了好了,”顾先生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宽厚的掌心护在她腰后,待人躺平在床上时,这人才抬手,落在她的肚子上。
顾江年不是没有摸过她的肚子,可今时不同往日,当那温热的触感抚摸上来时,姜慕晚只觉得浑身一颤。
似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砰”的一下砸开。
那种震惊怪异又不同往日的感觉。
让她有些难言。
一瞬之间,四目相对,夫妻之间的情绪黯然丛生,分别数日的二人在此时,情|欲渐起。
姜慕晚想也没想,抬手勾出他的脖子。
送上了自己的薄唇。
辗转反侧,耳鬓厮磨。
在这晨间的卧室里发生。
顾江年跟姜慕晚,在这种事情上的默契,实在是极高。
且二人,对彼此的身体都有些许痴恋。
正当二人难舍难分,扒光了彼此近乎要进行到下一步时,门口一阵急促而又响亮的敲门声将二人从情|欲的深海中拉了回来。
姜慕晚的心跳瞬间急促了起来。
望着顾江年,喘息声略微高涨。
男人鬓角热汗直流,望着姜慕晚静默了数秒。
随即,松开人,一翻身。
平躺到了床上。
单手搭在眼帘上,试图平缓自己热烈的情绪。
他可能是疯了。
被这小妖精勾着走。
若非门口的敲门声来的及时。
他这会儿,已经酿成大错了。
“怎么了?”男人起身,扯过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打开门问道。
余瑟站在门口,温声告知:“该起床吃早饭了。”
顾江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间,八点。
难怪姜慕晚前两日会打电话给他破口大骂。
每天到点被人催促睡觉,到点被人催促起床。
整的跟小学生似的。
“晚点,蛮蛮还没起。”
“一日三餐要按时吃,”余瑟对顾江年这声晚点明显感到不悦。
顾江年回眸看了眼将自己闷在被子里的人,又将视线转回余瑟身上:“好,您先下去。”
这种时候同余瑟发生过多的辩解,必然会引起她的不满。
两代人的思想发生碰擦没有谁能赢得过谁?
而顾江年本就是个孝子,在这种事情上素来是以余瑟为主,能退一步是一步。
顾江年只有采用迂回之术先将人打发了,然后自己下去跟二位谈。
打发走了人,顾江年行至床边摸了摸姜慕晚的脑袋:“没睡好就在睡会儿,往后妈妈不会在到点拉你起来了。”
闷在被子里的人一听这个,眼睛都亮了。
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顾江年:“真的吗?”
“真的,”顾先生点头,摸了她脑袋的手未曾松开:“老公去跟妈妈们谈。”
“她们不同意怎么办?”一听是去谈,而不是已经谈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