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萧先生来了。”
顾江年拿着汤勺的手一顿:“让他进来。”
“喝什么?”萧言礼进屋,熟门熟路的走到顾江年跟前拉开椅子坐下去。
“中药煲的汤,兰英,盛碗过来。”
“什么时候喝起这个了?走养生路线了?”萧言礼看了眼他跟前瓷碗里的汤,悠悠问道。
“丈母娘刚刚过来熬得,你有口福了。”
萧言礼默了默,有些纠结的看了眼顾江年,默了两秒道:“那我今儿这酒是白带了?”
顾先生:………….
“左手参汤右手酒,谁让你我是朋友。”
这夜,二人在顾江年书房里畅聊许久。
大抵是成年人特有的默契,顾江年只是做一个听众,以及一个陪着买醉的人。
多余的话,半分都没有。
而萧言礼呢?
情至深处,许多话,已经生活不出口了。
在说无益。
徒惹心烦罢了。
顾江年一直知晓,邬越安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她的野心,胜过姜慕晚。
她想上的高位,远不止于前。。
而萧言礼呢?
虽然他并不差,但不是她最好的选择。
人们在最好和一般之间,都会选择前者,这是常识。
而萧言礼也知道,不管如何,自己都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老人常言,宁当鸡头不当凤尾。
“算了,算了,姻缘天注定啊!”
这夜、顾江年书房的灯一直亮到凌晨三点。
而姜慕晚,这一觉,睡的及其漫长。
晨间五点半,从睡梦中醒来。
且醒来时,是因为生理需求。
冬日清晨的五点半,天色黑蒙蒙的,姜慕晚睁开眼时,入目的是顾江年平静的睡颜。
她轻轻地动了动。
顾江年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松了松。
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又圈紧了一分。
姜慕晚伸手推了推他,软糯糯的嗓音从他身前响起,擦着男人的耳边过去:“要上厕所。”
而睡梦中的人,似是有意识,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抬起来,翻身,搭在自己的眼帘上。
姜慕晚知道,这人醒了。
意识醒了,思绪还没回笼。
姜慕晚迷迷糊糊的下床,刚准备赤脚去卫生间,身侧,男人暗哑着嗓音叮嘱道:“穿鞋。”
“恩、”她乖巧应允。
用顾江年的话来说,难得乖巧。
顾太太迷迷糊糊的摸到了卫生间,上了个厕所出来。
又迷迷糊糊的爬了回去。
掀开被子躺进去时,男人本事搭在眼帘上的手缓缓的垂下来。
顾太太及其自然的窝了进去。
将一双不算暖和的爪子自然的钻进了顾先生的睡衣里。
冰的男人清醒了几分。
“好好睡,别闹我。”
同萧言礼买醉买到凌晨三点,洗漱结束已经是将近四点多的光景。
眼下这人睡了才不到两个小时。
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困。
“我有点睡不着,”姜慕晚瓮声瓮气开口。
那软软糯糯的模样让顾先生手痒的不行,抱着人,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揉搓一番。
男人狠狠的叹了口气,及其无奈:“还早,宝贝儿。”
“我有点睡够了,”她温温开口,软软糯糯的。
跟只小羽毛似的,撩拨着顾江年的心扉。
她睡够了。
顾江年知道。
昨晚八点睡到今晨五点,能不够吗?
是头猪都睡够了。
他叹了口气松开了姜慕晚的腰肢,认命了:“自己起来找点事干。”
找点事儿干?
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