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修礼的前名他不想提,只知晓眼前人跟他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唯一不同的是,这只鸟,即便是不好,他走的也是“正道”。
他俩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一个看亲爹不爽,一个看亲妈不爽,而看她们不爽的点都在一个地方。
一个死了老公立马改嫁,一个死了老婆立马娶妻。
齐齐整整的凑到了一块。
席修礼比席修泽唯一强点的地方在于,这人打着下乡做建设的名头远离了亲妈。
而他,因为事业的原因,只能留在首都,时不时的被自己亲爹蹉跎一番。
“资本主义的光芒真是照四方啊,连你都没放过,小白脸都给整成包公了,”席修泽一边冷飕飕的揶揄着,一边将烟盒递过去。
席修礼伸手抽了根烟出来,叼在唇上,含糊不清再道:“火。”
席修泽伸手从西装裤多的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给人,且一边递过去,一边道:“有烟没火;难成正果,席市长要小心了。”
席修礼倒也是不急着回应席修泽的话,拢手点烟,缓缓抽了口,而后将视线望向不远处即将黑透的天边。
“资本主义总喜欢引吭高歌,一点破事儿都能被吹嘘的五花八门,赶个路都能赶出老婆快生了的架势,能把首都搅弄成这样的,可没几个人,”席修礼说着,隔空点了点烟灰,寒风吹过,烟灰沾在了自己裤腿上,这人低头瞧了眼,倒也不介意,接着道:“我成不成正果倒也无所谓,大不了一辈子就当个小小公务员了,你要小心了,火势太大,小心燎原。”
席修泽耸了耸肩,不以为意,望了眼在枝头跳跃的鸟儿:“那你得提前给你妈打好预防针了,早点准备下家。”
席修礼浅笑,对席修泽这话完全不以为意,反而是及其轻快的接了过去:“那你得提前跟你爸说一声,夫妻冢不用太早准备。”
“祖国的接班人就是不一样,聊个天都能聊出领导人谈话的架势,”席修礼在席谦眼里可谓是正儿八经中的正儿八经,正的比天安门广场前丈量过的旗杆子还直,孙悟空的定海神针指不定个还有误差呢!他没有,换句话来说全世界的人都歪了,席修礼也不会。
以至于,席谦这个亲爹对待别人家的血肉,比自己亲儿子还亲。
就差恨不得告知全世界席修礼是自己亲儿子了,如果出轨不犯法,不影响他的仕途的话,他相信席谦一定会如此做。
席修礼呢?
见了席修泽也头疼。
他不时常在家,但也能知晓眼前这个人时常为难他亲妈。
为难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呢?
大概就是她在席家,明明是一家之母却得夹着尾巴做人。
席修泽不在家,她是第一。
席修泽在家,她是第二。
见了人就跟猫见了老鼠似的,生怕惹得这个祖宗爷炸毛,然后将她如何了。
当然了,席修泽是不会动手打她的。
但仅仅也是不会动手打她而已,其他不该干的事儿他可一样没落下。
席修礼会气愤吗?
倒也不会。
成年人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当初她可以这么坚决的直接嫁给席谦,就该知道后妈不好当。
席修泽越是态度恶劣,他便越是高兴。
不然、总会让他有一种死的人死了,可活着的人却越活越好的错觉。
一根烟去了一半,席修泽凭空报了一串电话号码出来:“回头要回来,提前吱声,我好出差去躲两天,省的我一外人破坏你们一家三口的和谐。”
今日,席修泽被席谦以大哥回来了的由头喊了回来。
说白了,今儿能站在屋檐下一边喝着西北风一边抽烟还是身旁人的功劳。
席修礼闻言,点了点头:“以你们资本家的行事作风而言,消息互换是不是应该有利益往来?”
席修泽睨了人一眼,冷喝了一声:“以你们祖国接班人而言,互换消息从中谋取利益,你是不是该去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