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正准备起。
床头柜上的电话疯狂的响起。
后半夜的一通电话来得急促,姜慕晚跟顾江年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见是宋蓉电话,男人稳住呼吸,伸手接起。
那侧宋蓉急促告知老爷子生病了的事实。
顾江年挂了电话,撑着身子猛的抽身离开,惹的姜慕晚倒抽一口凉气。
拧起的眉头还未消下,刚起身的人俯身亲了亲她的面庞,温声告知:“外公发烧了。”
此时,即便姜慕晚心头再不悦,再有千言万语想跟顾江年争论一番,也说不出来了,夫妻二人起身急匆匆起身,随便地冲了个澡。
顾江年半搂半抱着人奔向了宋家。
夫妻二人急匆匆赶到时,宋思知已经回了家,正拿着毛巾给老爷子全身降温,酒精擦拭在身上,让老爷子身上滚烫的温度减了一分了。
一家人,站在床边,忧心忡忡而又焦急。
“怎么了?”顾江年问。
老管家用搪塞宋家人的话语搪塞了顾江年,只道是夜半突然发起了高烧,毫无征兆的。
而顾江年呢,大抵是跟在余瑟身旁久了,知晓余瑟身体不好,更知晓,上了年纪的人受不得半分刺激,随即开口问道:“可是白日里见了什么人?听了什么不好的言论?”
老管家乍一听顾江年这话浑身一颤,正准备找言语搪塞过去时,被这位姑爷冷飕飕的眸子盯的浑身冒冷汗,只好如实道:“老先生本不让说。”
“无碍,你说就是,”仅是顷刻之间,顾江年就掌控了全局。
一下之间就成了整个宋家的主心骨。
连带着同管家说话都有那么几分实在审视犯人的滋味。
老管家在顾江年的眼神里感受到了几分压迫感,此时即便是他不能说也不得不说。
“白日里,去了趟总统府。”
霎时,整间屋子都静默了。
连带着在跟老爷子擦拭身体的宋思知手上动作都顿住了,惊愕的目光望向老管家。
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去了哪儿?”姜慕晚似是没听清似的,腿有些虚软的人扶着墙壁问了这么一句。
“阁下秘书楚兵今日请老先生去了总统府,”老管家又道。
这间屋子里最震惊的不是宋家人,不是姜慕晚而是顾江年。他没想到那位上位者今日竟然邀请了他与老爷子二人都去了总统府,寓意何为?又想干什么?
顾江年陷入了沉默。
垂落在身旁的指尖不自觉的拢在一起。
这中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以宋老爷子的心态与对世间所有事态的包容,绝不会因为一件细小的事而忧心至此。
更何况,这位老爷子身体状况素来很好。
硬朗的很。
今日突如其来的生了病,不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