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招呼来兰英,倒了杯水。
稳稳的拒绝了席谦:“晚辈不过是个c市来的不起眼的商人,不只得席先生亲自接见。”
这话说的委婉,可委婉中何尝不是带着高傲?
“顾先生就不怕我让你在首都寸步难行?”
“自然是怕的,但我相信席先生应当不会自降身价与我这种人做斗争。”
好话坏话都被顾江年说尽了,他三言两语的就将席谦的话,全部都拨了回去。
“我也奉劝席先生一句,有那个功夫来与我斗智斗勇,倒不如想想怎样去修复父子关系,”
“顾先生这是在教我做人?”席谦本是压下去的怒火,被顾江年这一句轻飘飘的话一下给带了起来。
他片刻之前还与自己的亲儿子搏斗了一番。
此时就被人拿起来说事儿。
“不敢!还是想告诉席先生,顾某不在你们的圈子之内,与其在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商人身上动心思,倒不如把心思用在正道上。”
想上高位就要走官道。
想谋利益就走商道。
别洋不洋土不土的走错了道。
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
茶室里,姜慕晚心都飞了,哪儿还有心思看小猫?
见兰英端了杯温水给人,她便起身了,将走进,恰好听闻顾江年的那句席先生。
霎时便知晓这电话是来自席谦的。
席谦的这通电话说一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为过。
姜慕晚站在顾江年身后静静的听着,二人交锋数句、
席谦再说了句什么,顾江年道了句:“您请便。”
便收了电话。
转身见了姜慕晚,有些嗔怪的看了人一眼。
“席谦电话?”姜慕晚问。
“恩————,”顾先生浅应。
“说什么了?”
“要见面。”
“你同意了?”
“你觉得呢?”顾先生反问,跟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身后牵起人的手又往茶室去了。
“他最后说什么了?”
“他问我怕不怕把宋家拉下神坛,我让他随便,”
威胁?
在顾江年这里行不通的。
若是威胁他有用,那么c市首富的位置,只怕早就让人轮番坐了。
还轮的到他顾江年?
姜慕晚的脚步因着顾江年这句轻飘飘的话猛地顿住了。
望着人的视线带着几分探究。
顾江年一眼就看出了这人在想什么,捏了捏人的掌心,稳住她道:“他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