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慕晚倒也是不慌,反倒是和回眸望向温捷,浅笑道:“温总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她这一声反问,可把温捷问住了,那坦坦荡荡的模样丝毫不像是有什么似的。
温捷也没有想到,姜慕晚会来这么一声反问。
“男女朋友?”
温捷的这声询问带着几分试探。
姜慕晚闻言,浅嗤了声:“你怎么不说我们是夫妻呢?”
言罢,她瞪了人一眼,及其高傲的转身离开。
温捷:………..
另一方,休息室内。
男人一身正装立在窗边,手中端着一杯水,不时抬起送至唇边,不时落下。
立在窗边的身影显得孤傲而又孤独。
楚兵站在生活不远处,远远的看着总统阁下的身影,只觉得这人在这种时候是有些可怜的一个男人身处高位又有何用?
当他们拼尽全力得到物质与权利的时候,内心的空虚是不能用这些东西来填满的,总统阁下此时的处境稍微有些尴尬,他需要的是一个精神上的灵魂与之共舞。
但这个人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总统夫人充其量只是个贤内助。
万万算不上精神上的交流者。
而他身边这些陪着他走上高位的人难以交心。
许多年之前、倘若人生遇到迷途与困境了,他尚且还有一个老师来为他指点迷津,若生活不顺遂了,尚且还有那么一两个朋友能与之彻夜交谈把酒言心,可此时、什么都没有了。
他与宋老先生的师生情,与誉溪的朋友之情,在他决定走上高位这条路时,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阁下,”楚兵站在身后轻声呼唤。
“你说,”男人视线望着远方,呢喃开口:“此时月,还是彼时月吗?”
此时月还是彼时月吗?
这个问题让楚兵陷入了深思,他想:月亮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变得不过是看月亮人的心境而已。
不管是李白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还是苏轼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二者无非都是心境不同罢了。
即便楚兵此时心里知道答案。
可有些话站在上位者跟前站在帝王跟前,他不能就这么直截了当的言语出来,而是转了个弯:“望月的人不变就行了。”
心境与心境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十岁的时候有十岁的梦想,二十岁时有二十岁时的梦想,如今到了知天命之年想要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动手去得到的。
且这个年纪不管决定去做某一件事情都是开工没有回头箭,除了硬着头皮往下走下去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选择。
心境与不心境这个东西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人。
“宋家的姑娘——————,”后面的话,他没有言语出来,欲言又止。
也许是难以启齿,也许是不屑去说。
亦或许是看在老师的颜面上将想说的话给阻住了。
良久之后正当楚兵以为这人不会再说什么时,只见他轻启薄唇,喃喃开口:“顾氏江年,宋家蛮蛮,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