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今日的这场宴会是为了磋磨姜慕晚跟顾江年,这人还上赶着上去,不知道枪打出头鸟?万一阁下对宋家痛下杀手,邬越安难保不会被牵连。
“你觉得姜慕晚会输?”那些明知此事却还远离的人无疑是害怕姜慕晚输了而后牵连自己。
但邬越安坚信,姜慕晚不会输。
顾江年——————更不会。
这二人,哪个不是踩着法律的边缘去谋取利益的?
哪个不是在踩着道德的边缘去践踏人心的?
邬越安这话问出来时,抓着她臂弯的手松了松,她目光望了眼顾江年,而后再移回到邬越川身上,同他一字一句道:“顾江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更不会输。”
有人等风来,有人向风去。
有人避雨,有人迎雨。
比起那群观望的人,邬越安更愿意把赌注押在顾江年身上,因为,这个城市里能注入一个新鲜血液不容易。
能出现一个搅弄政场的人也不容易。
“顾董,”邬越安从侍从的托盘里端起酒杯递给顾江年,浅笑嫣嫣的模样让人惊愕。
翻译部的工作是严谨的,而眼前人这般姿态外人是极少见的。
顾江年低睨了眼邬越安递过来的酒杯,望了眼人,眉眼淡淡。
“邬部长不怕被有心之人弄?”顾江年长身而立,望着邬越安的姿态带着几分分睥睨。
不知晓的人也就罢了,邬越安这叫明知故犯。
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她还提着裙摆摇曳生姿的向着刀山火海而来,顾江年不知是该说这人胆大妄为还是该说人无所顾忌。
“顾董低估我了,这个场子里能弄我的人不多,仅剩的那几个也不见得会花这个国际时间对我痛下杀手,在那一小撮人眼里,我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喽啰,”邬越安的位置摆的极正,正到让顾江年不得不感叹一番这人的自知之明。
也确实如邬越安所言,这个场子里能将她如何的人不多。
而真正能将她如何的人也不一定瞧的上她。
“邬部长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顾江年伸手接过邬越安手中的酒杯,浅笑了笑。
“没那个自知之明我也当不成你老婆前男友现女友的顶头上司,”这话,绕来绕去,若是不知晓其中缘由的人还真不一定听得懂。
“顾董今日,有何打算?”比起旁人想看好戏的心态,邬越安更加想知晓的是顾江年今夜是作何打算来的。
作何打算?只怕是有人不允许他打算,顾江年未回应她的话语,反倒是目光落在邬越安身后,见席谦带着妻子凌娇向着自己而来。
邬越安回眸看了眼,目光又落在顾江年身上,悠悠笑道:“顾董还真是个香饽饽啊!”
“邬部长言重了,”顾江年端着杯子温温笑了笑。
而另一边,姜慕晚远远的便见席谦带着妻子向着顾江年而去,心中一动。
亦是提着裙摆向着顾江年而去,且还先一步到了男人身旁,那急切的步伐,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如此一来、会场中但凡是见此的人无一不惊愕一把。
“姜慕晚、邬越安、还差一个梅琼,这位先生什么来头?就差一位就集齐首都豪门三大女王了。”
“何方人物这是?首都何时出了这么个厉害人物了?”
接头交耳的声响开始不受控制。
姜慕晚向着顾江年而去时,目光在半空中跟席谦撞上、
站在席谦的角度而言,他自然是不希望外人知晓顾江年从GB撤股之事,不仅不想让人知晓顾江年从GB撤股,还得想办法让人知晓估计你跟姜慕晚的关系。
两极分化中找平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席谦今日向着顾江年而去是有目的性的,而姜慕晚无疑是看穿了这人的目的性。
此时,平静的宴会厅可用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来形容。
各方势力,暗自涌动。
姜慕晚跟席谦的步伐成了全场人关注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