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三言两语的这么怼回来,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伸手卡住姜慕晚的下巴,强吻了下去,不让亲?
非要亲。
不让碰?
非要碰。
嫌弃也是你老公。
这夜,逃不了一番磋磨。
临至高峰时,顾江年俯身抽了出来,惹的姜慕晚及其不满,伸手见人拉开床头柜翻出避孕套
,整个人都惊讶了一番。
强忍着怒火抓住男人的臂弯,冷着嗓子质问:“你干什么?”
“乖,”顾先生轻轻哄她:“不急,在缓缓。”
眼下首都危机四伏,他们自己本身就行路艰难,若是再弄个孩子出来,只怕是分身不暇。
顾江年的想法是长远的,且极其长远。
姜慕晚并非不能理解,只是————稍有些不能接受罢了。
以至于夫妻情事行至后半场,无论顾江年如何讨好,她均是兴致恹恹。
“乖宝,”顾先生看出端倪,将人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
姜慕晚恹恹的蹭了蹭,说不上来此时是什么情绪,顾江年的一番言辞极有道理。可道理都懂,难过的是心里那一关,危机四伏不假,前路难行也不假。
只是此时,姜慕晚竟然有些厌恶这种在斗争中无限翻腾的日子。
厌恶这个圈子带来的一切。
欲戴王冠必承其说的道理她都懂,可这一切又关乎顾江年什么事情呢?她怎么能把这种负面情绪带给顾江年?
她将人拉下神坛来陪自己并肩作战,又怎能苛责他?
不该,不该,实在是不该。
这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表现。
此时的她,像极了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有点累,抱歉,”姜慕晚伸手抱了抱男人的腰肢,埋首于这人胸膛缓缓的蹭了蹭。
“傻瓜,”顾先生伸手摸了摸姜慕晚的发丝,话语温软的近乎能滴出水来。
另一方,梅家别墅。
梅琼深夜忙完工作归家,见客厅的灯还亮着、推开车门准备下车的人脚步顿住了。
梅琼对于梅家是抗拒的,对于这个家庭她都是抗拒的,可她无力逃跑。
二十多年的人生路,然她每时每刻的都活在煎熬中,家族的压力,工作的压力,人生的压力,种种压力压下来,将她打磨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慢慢的生活行至如今他所走的每一步路,见的每一个人都是在为了家族做铺垫。
她是梅琼,也不是梅琼。
“姐、怎么不进去?”身后,梅瑶的嗓音响起,带着些许疑惑,十一点整,她也将从研究室出来。
“透透气,你才回来?”梅琼问。
后者点了点头,梅瑶不同于梅琼,梅琼是精致美,她的职业不允许她邋遢,不管何时何地都要保持干净利落的模样,而梅瑶呢?
大多时候,较为随意。
说句不修边幅也不为过。
二人站在一起,是鲜明的对比。
梅琼一身正经职业装在身外面是总统府统一发放的黑色妮子大衣,梅瑶一身灰色羽绒服,扎着丸子头,素面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