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真是越来越好样的了,越来越了不起了。
姜慕晚这日人是归家了,可心情却没有。
而顾先生呢?想来也是悲催,这日下午早早离开,处理了些许私事,七点多想着姜慕晚也快要回来了,搁下手中事情回来了,不曾想,一进门,就看见这大人眼的一捧粉白色的桔梗搁在玄关入口处。
将出电梯的人也及其纳闷儿:“谁送的花?”
听闻身后声响,顾太太缓缓回眸望向顾江年:“我还想问你,是谁送的花?”
这阴阳怪气的腔调就差直接把顾江年摁在地上摩擦了。
顾先生似是意识到不对劲,微微拧眉,向着姜慕晚而去,甫一走近就看到了花上的卡片,男人眉眼未动,望着卡片的视线带着几分冷厉,随即又将卡片扔了回去,伸手想去牵姜慕晚的掌心,却被人无情的甩:“牵什么牵?说清楚。”
“一位老朋友送的,”顾先生解释。
“男的女的?”顾太太追问。
“应该是女的,”顾先生如实回答。
“什么叫应该?”
“说应该是因为字迹不是本人写的,我只能猜测,而不能笃定回答是因为这人也是个等着看好戏的人,不值得在意上心,”男人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去牵姜慕晚的掌心。
这回,倒是没被甩开,可也没那么熟识的跟他十指交握。
显然是刚刚被气到了,顾先生心想,冤啊!
可这冤、还不能说,要是说出来,依着姜慕晚性子,不是大闹天宫就是上房揭瓦,妥妥的一个个顺毛驴,只能哄着。
“蛮蛮,”顾先生在身旁,及其小心翼翼的喊着。
而顾太太呢?
未作声,情绪始终淡淡的。
“好蛮蛮,”顾先生揉着嗓子轻声喊着,那娇滴滴的嗓音啊,若是往常,能溺死人。
首都妖魔鬼怪丛生,顾江年在首都有相熟的人并不奇怪,一捧花而已,她还没小气吧啦到这个地步,但就是想为难为难这人:“哪里好了?”
“哪里都好,”顾先生急忙回应。
“比如?”
“身材好,长相好,总结一点,身娇、体软、易——————。”
“你给我闭嘴,”姜慕晚猛一听这熟悉的话从顾江年的口中爆出来,整个人都炸毛了。男人见此,浅笑嫣嫣的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好了好了好了,不气了,不气了。”
这段话,白日里极少说,到了夜里,却是时常听到,顾江年知晓姜慕晚虽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但却也是个脸皮薄的。
有些情话,只能在夜深人静时在她耳边呢喃。
姜慕晚想挣脱,可顾先生不给人机会,将人抱的更紧。
“今天不能吵架,”顾先生仍旧安抚着人,且还有模有样的,一副坚决不放过人的模样。
“你还知道今天不能吵架?”说起这个就来火了,刚刚把毛撸顺的人又炸起来了。
“你——————。”
“唔————,”姜慕晚所有的言语都止在了喉间,
顾先生菲薄的唇落下来时,落在她脑后的手也没停下来,他安抚人,素来有自己的手段,厉害的很。
“乖、”男人俯身亲吻她,心疼的不行。
“不气了,带你去个地方,”顾先生归家,是刻意来接人的。
不曾想,险些起了争吵。
也幸好姜慕晚是个明事理的人,不然,只怕今日是凶多吉少。
“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