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不过是一场互相看戏的过程,不急不急。
她跟贺希孟此时在首都有多红火,不久之后,顾江年跟姜慕晚二人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风水轮流转,不急不急。
姜慕晚浅笑了笑,伸手理了理旗袍上的皱褶,淡淡的话语带着浓厚的讽刺:“梅翻还是不要跟我比为好,我嫌恶心。”
“别人的屎都没拉出来梅翻就已经捧着手准备接了,虽说是为了彼此的共同利益,但从某种情况上而言,仍旧是上赶着不是?”
姜慕晚的这个比喻,,来的粗俗直接,没脑子的人也听的懂。
姜慕晚这话,就差直接明了的说梅琼捡破鞋了。
“再者————,”不待梅琼回应,姜慕晚又道:“我跟梅翻不同,旁人打我,我是要打回去的,旁人若是骂我,我自然也会不甘示弱的怼回去。”
而梅琼呢?
能有几分随心所欲?
真随心所欲又怎会在此时站在她跟前?
姜慕晚缓缓转身,高傲的视线将梅琼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透彻,那睥睨的气息,比在c市,高傲许多。
她望着梅琼,腔调微微低了低:“你不甘心,可你又不能拿我没办法,只能时不时的找点事情来恶心我一下,除了恶心我,你还能干什么?你不甘心处处与我做比较,可你又无能为力去挣脱,人多的场合你更是要时时刻刻的顾及自己的家族、事业、还有个人得失。”
姜慕晚说着,缓缓摇了摇头:“梅琼,有得就有失,你想要翻译官的高位就注定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明明看我不爽却不能痛痛快快的与我撕逼。”
“宋总觉得,我当真拿你没办法?”梅琼望着姜慕晚,浅声笑问。
姿态端庄,与之平视。
那模样高傲的如同一只即将开屏的孔雀。
“权力凌驾于任何之上,宋总别急,”梅琼温温说完,在众人目光相继落过来时,缓缓转身离开。
想捕捉到什么的人,将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捕捉住。
宴会临散场,顾江年去了趟洗手间。
听闻有人正在一轮姜慕晚跟梅琼二人。
“这二人可真是高手过招,跟首都那些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不同,你来我往可全都是没有硝烟的战争,提起刀子杀人不见血,你说这二人到头来谁输谁赢?”
身旁人听了,静默了片刻,而后做出点评:“关公战秦琼。”
拿姜慕晚跟梅琼作比较,来赌输赢,可谓是极具讽刺性。
宴会散场,众人各自散去。
这夜起始,君华董事长顾江年的名讳只怕是会在首都的场子里流走,被众人口口相传。
姜慕晚从侍从手中接过大衣套在身旁,向着酒店门口而去,将行至台阶,便见一辆黑色的吉普停在不远处。
本是行在她身后的梅琼见此跨大步行了上来,当着一众人的面,下了台阶。
而车内人见眼前景象,本是准备推开车门下车的人手中动作顿住了。
犹豫、纠结,挣扎在他胸腔里翻腾着。
贺希孟深知,出于利益关系他应该推开车门去迎接梅琼。
可他也深知,一旦他推开车门出去,人们对于姜慕晚的,必然又会是另一番评价。
他对姜慕晚,存有感情。
而与梅琼,利益相连。
这场抉择,在贺希孟的脑海中飞速盘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