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知晓,这人离开已经多时了。
姜慕晚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惊动了躺在被窝上的黑猫,小猫抬起眼帘瞧了她一眼,又换了方向接着睡去了。
姜慕晚起身时,远远的就见床头柜上贴了一张便签。
一行铿锵有力的字眼出现在眼前:【公司忙,劳烦蛮蛮替我向妈妈解释,专机已留,临出发前提前两小时联系罗毕,让他安排,自行离去,勿告知母亲,无法相送,愿妻万安】
生活的幸福来砸下来时,让人头脑发懵。
愿妻万安这句话让姜慕晚在多年之后在想起来时,仍旧觉得幸福满溢。
床笫之间,顾江年的情话向来不少。
可生活当中,这人私底下或许也会说那么一两句,可那一两句情话,跟现如今烂大街的情话又有不同之处。
这男人,骨子里的浪漫与旁人大不相同。
一如顾江年本人所言,他知晓回首都是必然。
自己放她走和姜慕晚言语出来完全是两回事。
姜慕晚拉开卧室门,准备进书房时,恰遇宋思知下来,二人在二楼走廊上看见彼此。
脚步顿了顿。
“起这么早?”这话,是姜慕晚问宋思知的。
后者嗯了声,回应道:“有点担心,去医院看看。”
“今天回首都,你忙完提前两小时知会我一声,”姜慕晚轻声叮嘱。
宋思知闻言,眉头紧了紧,似是有些疑惑:“你也回?”
就我们点了点头。
“顾江年让你回?”她似是有些疑惑。
“大局为重,”姜慕晚道。
这日下午,姜慕晚同宋蓉回首都。
临行前,本想给顾江年打个电话的,但思及人在忙,只发了通短信告知。
那侧,良久才回应了一个字,一个嗯字。
归首都,又是一场大战。
且这场大战啊,太过凶猛。
十一月四日,姜慕晚晨起给顾江年去了通电话,二人浅浅聊了几句,姜慕晚询问余瑟身体时,顾江年只道了句无碍,正在好转。
男人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她心中仍旧有担心之意。
欲想继续询问,顾江年一句温温的话语稳住了她躁动的内心:“母亲近几年身体一直不佳,我照顾她多年,一切都有数,安心。”
若是余瑟实在是不好,依着顾江年,首都即便是有天大的事,他也会把人喊回去的。
顾江年的这句话好比定海神针,姜慕晚确实是安心不少。
“首都事情如何?宋思知那事儿办了吗?”顾江年岔开话题问道。
姜慕晚从衣柜里捞了件针织马甲出来套在身上:“正在办。”
“万事当心,席修泽跟他那后妈不是一卦人,但也不可轻信,凡事多留个心眼,处处多观察几分,”外人眼中,姜慕晚是杀伐四方的女强人,可在顾江年眼里,她仍旧是个出门在外需要长辈叮嘱与操心的人。
这也是为何,姜慕晚在顾江年面前能做小孩子的原因。
姜慕晚清了清嗓子,微微咳嗽了声应道:“我会的,你安心。”
“感冒了?”听闻姜慕晚那细微的咳嗽声,顾江年有些不好了。
“没有,晨起没喝水,嗓子有些痒,”姜慕晚淡淡告知。
“天气转凉,自己注意身体,否则,我就让兰英过去照顾你,”宋家人,每一个靠谱的,宋蓉有心照顾姜慕晚,可科研繁忙,俞滢虽每日在家,但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
总而言之,他不放心。
“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