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一道惊雷将余瑟惊醒,心中念着两只小猫,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准备去看一眼,甫一拉开房门便见顾江年湿了半边身子倚着墙壁抽烟,吓了她一跳。
站在门口抚着胸口一脸惊魂未定:“不是说要半月?”
顾江年将手中的烟蒂丢及身旁的盆栽盆里,且抬手摁灭:“恩、澳洲那边处理的差不多了,下一站在g市,想着连夜飞回来看看,明日一早再走。”
这场短则一周长达半月的出差不会平白无故的缩短,且不说一切行程仍旧在照常进行。
余瑟见人眼底犯青,有人心疼,披着外披向前去了去,修长的指尖落在顾江年的臂弯上:“辛苦了。”
顾江年靠着墙壁望着余瑟,这声温温淡淡的辛苦她说了许多次,可没有一次是如今日这般然他心头动荡的。
秋风过境,吹皱了一池水,让顾江年这沉稳的心荡起了不属于而立之年的涟漪。
“谢谢母亲,”顾江年望着余瑟,嗓音低沉。
谢谢余瑟的理解
谢谢余瑟的包容。
更谢谢余瑟爱他所爱。
余瑟望着顾江年,温慈的眉眼中泛起了丝丝水光,握着顾江年臂弯的指尖缓缓下移落在她掌心上,母子二人十指相交,望着顾江年,薄唇微微牵起,涟漪浅笑比这深夜走廊上暖黄的灯光还温柔:“傻!”
一个含着浅笑的傻字,让顾江年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年少时。
男人猝然间失笑出声,猛低头之间,一抹水光从眼底划过。
及其快速的消失不见。
午夜、顾江年就着两盏地灯进卧室,心中暖意更甚,余瑟睡眠不佳,用医学话语而言是神经衰弱,对睡眠要求极高,有光有声响都会阻碍她入睡的。
而这日,卧室的两盏地灯、代表一切。
男人伸手脱了身上外套,踩在温软的地毯缓步行至差床边,而后蹲下身子望着姜慕晚安静平稳的睡颜,男人问候的掌心落在她发丝上缓缓的抚摸着,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微俯身,小心翼翼的亲吻她的薄唇,像极了一个采香客。
薄吻落,顾先生轻缓的蹭着她的面庞。
正欲起身时,躺在床上的姜慕晚一个惊颤,似是做了一场急速狂奔的梦,梦中一脚踩空落下了悬崖。
一个惊颤混合呼吸的急剧喘息身传来。
男人见此,温厚的掌心落在她后背上缓缓的抚摸着,慕晚乍一见人,似是有些没反应过来,直道这人低低沉沉的问了句:“做噩梦了?”
将反应过来的人伸出双臂狠狠的抱着人,清秀白皙的面庞在他脖颈间蹭了又蹭,温顺的跟只要吃奶的小猫似的。
顾江年温厚的掌心落在人消瘦的后背缓缓的抚着,耳边传来淡淡的询问:“不是说短则一周,长则半月吗?”
顾江年将刚刚同余瑟说过一遍的话又同姜慕晚轻轻道了遍:“澳洲那边处理的差不多了,下一站在g市,想着连夜飞回来看看你。”
“太晚了,洗漱完躺不了多久天就该亮了,”姜慕晚声响喃喃,隐有些许淡淡的担忧。
“本该是十一点能到家,飞机到c市上空碰到大暴雨,在空中盘旋了许久,耽误了点时间,”临出发前机长说过此事,可顾江年一意孤行,只道只要没危险,多耽误点时间无所谓。
他的小泼妇都不满了,在不归家看看,只怕是该有意见了。
“想我吗?乖宝,”午夜、男人低沉的声响宛如魔咒。
哄的姜慕晚轻轻点头。
一声恩刚落第地,男人问候的掌心就钻进了她的睡衣里,缓缓的抚摸着她的腰肢:“我去洗个澡,乖宝等我,好吗?”
他哄着她,诱着她。
低沉宛如大提琴的声响似是迷魂药。
这夜,少不了一顿磋磨。
相隔月余,在加小别胜新婚,怎么都不会是磋磨一顿那般简单。
男人技术的高超,以及姜慕晚的思念,混在一起就是决堤的哄洪水,控制不住。
午夜的卧室里,低泣声传来,随之而来的是轻哄声:“心肝儿,放松点。”
楼下茶室内,余瑟隐有不安。
望着狂风暴雨拍打着这座院子,心头有些控不住的轻颤。
守夜佣人见此,知晓她担心两只小猫,轻声宽慰:“有了猫妈妈应当不会有事的,夫人宽心。”
担心归担心,但也不想将这份但心移到佣人身上,余瑟点了点头,撑着膝盖起身,望着佣人又道:“你家先生回来了,明早兴许要出早门,让厨房提前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