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不讽刺挖苦,眼神也是不屑的。
“什么意思?”杨珊坐在床上,顶着一张满是伤痕的脸望向姜临。
“姜慕晚策动了织品的几位股东,现在手中握着织品百分之三十分的股份,眼下正想对付我们,你不防着就罢,且还捧着双手将机会送到她跟前,杨珊、你是觉得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了吗?”
“她姜慕晚到底想干什么?”杨珊话语声处在暴怒边缘。
姜临有理由相信,倘若此时姜慕晚站在她跟前,她一定会伸手撕了她。
“老爷子进去了,司南出国了,华众也是她的了,她到底还想干什么?”姜慕晚这是想把他们一个一个都逼死,让他们身无分文无安身之处。
说一句狼子野心也不为过。
织品拿到手对她而言没有半分好处,只会白白的损失钱财罢了,可她偏偏要来参合一脚,安的什么心?
宁愿赚不到一分钱,宁愿损失钱财,也不让他们好过?
她是疯了不成?还是钱多的没处花了,非得在他们身上砸两把来恶心他们,诚心让他们不好过?
“想让姜家的人都死光,再不济,也会效仿顾江年,将我们踩在脚底下践踏,让我们仰着她的鼻息生存,”若是姜慕晚一,姜临还想不到这一点,可自打姜慕晚跟顾江年在一起之后,姜临心里的这种想法越发的肯定了,她想效仿顾江年,成为c市的第二个另类。
这个自幼被宋家养大的孩子,不顾什么仁义道德,将名声全都扔到了一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她们不好过。
一个姜慕晚他们对付起来尚且还有些吃力,现如今加了一个顾江年,这夫妻二人在整个c市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论手段,论阴谋诡计,鲜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效仿顾江年?”杨珊坐在床上,喃喃自语,整个人像是三魂被抽走了七魄,失了心智。
顾家的那几位叔伯现在可谓是极惨的,虽说在君华仍旧有一官半职,虽说依旧是姓顾,可顾将年的家产、企业,与他们而言没有半分关系,相反的在整个C市,倘若是谈及顾家叔伯几位、c市无论是富商还是政客都会象征性的上去踩一脚,像是为了巴结顾江年一般。
顾家的几位叔伯,现如今在C市可谓是如同过街的老鼠一般人人喊打,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辈子深陷在泥潭当中想爬也爬不出去,一旦他们伸出去一只手就会被人狠狠的一脚踩进去,永远都只能在挣扎的边缘徘徊着。这辈子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顾江年的手下。
何其悲哀,何其凄惨,杨珊一想到自己往后要过这种日子,就浑身起了一层恶寒。
不不不、她死也不想过这种日子。
死也不想在姜慕晚的手底下人不人鬼不鬼的。
姜慕晚休想把她踩在手底下狠狠的践踏,她不会如她所愿的,即便是要死那也要一起死。
即便要下地狱那也是要一起下地狱,她不会如顾江年的叔伯那般躺在她的手下,任她踩踏。
“她休想,”杨珊近乎咬牙切齿开口。
姜临漫不经心的将领带打好,望着杨珊,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姜慕晚把老爷子送进去本是可以消停一段时间的,即便她收了织品几位股东,短时间内也不敢有动作,最起码在有动作之前也会细心规划一番,可你偏偏不识相。”
杨珊这种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去哪儿?”见人要出门,杨珊急忙开口问道。
“去织品。”
杨珊觉得他们跟姜慕晚已经站在了对立面,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的对立面。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罢手的?”
“痴心妄想,”姜临扔出了四个字。
他已经彻底摸清了姜慕晚的性子,她反杀回来开始就没有停下来的一天、停下来的那一天就是姜家人全部死光的那一天。
姜慕晚要的是他们的命。
是把属于他们的一切一点点的夺走。
“难道我们要这么等着被她踩踏吗?”就这么不做任何举动的躺在家里等着姜慕晚来打他们来踩踏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