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过去良久,事情已成过往,可这日,姜慕晚竟然觉得心头有一阵梗塞缓缓的爬起来,难受的令人难以喘息。
视线缓缓收回,目视前方,女子凉薄的嗓音从唇瓣间缓缓飘散出来:“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急不得。”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姜慕晚启动车子离开。
晚九点,将归顾公馆,顾江年电话就过来了,好似是看准了时机似的。
将手中的包包递给守夜佣人,拿着手机去了餐室。
“太太是晚上未用餐吗?”佣人见她进餐室,询问道。
“吃过了,我倒杯水,”姜慕晚一边说着,且还一边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电话接起,顾江年温沉的话语声从那侧传来:“回家了?”
姜慕晚嗯了声,伸手从消毒柜了拿了只杯子出来,提起水壶倒水:“顾先生是摸着点儿给我打电话?”
“吩咐了警卫亭,你若是回来了跟我说,”顾江年倒也实诚。
姜慕晚端起杯子不紧不慢的喝了口水,悠悠问道:“怎么?顾先生这出个差都把自己给出识相了?”
那侧、顾江年刚刚忙完,澳洲这边的几位经理离开不过三五分钟,长途飞行在加两场大会下来,这人说不劳累是假的。
徐放做汇报工作时便隐隐觉得这人不耐烦了,但好歹是忍住了。
直至拨了姜慕晚的这通电话,且还被人接了,这人的面色才好过许多。
“不识相会挨骂,”今儿出了姜临这么一遭事儿,姜慕晚指不定心里如何郁结难耐呢!
要不识相,上赶着上去,不得被人隔着电话骂个狗血淋头。
姜慕晚闻言,噗嗤了声。
伸手将水杯搁在餐桌上,且拉开了椅子脱了脚上拖鞋,盘着腿坐了上去。
“在家的时候没见你这么识相。”
顾江年半靠在沙发上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伸出食指跟中指将领带扣下来,扔在身旁的沙发上,随即和衣,半躺在了沙发上。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搭在眼帘上:“隔得远、吵架伤感情。”
“隔得近就不伤了?”姜慕晚悠悠反问,端着杯子抿着水。
“隔得近,不伤感情,”顾先生温温道。
顾太太没有听出他话语里的悠悠笑意,问道:“伤什么?”
顾先生闻言,微闭着眼的人唇角牵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一本正经的吐出一个字:“肾。”
顾太太:...........
“狗东西!”
姜慕晚忍了半秒没忍住,冷飕飕的嗤了这么一句。
“姜临那边如何?”闹归闹,正事儿要紧。
姜慕晚坐在餐室的椅子上抱着膝盖,语气淡淡的同顾江年说起了今日之事。
言语罢,顾江年沉默了两秒,同她叮嘱道:“姜临估计也是无计可施了,你防着些,别让他伤着了。”
“我知道,”姜慕晚淡淡应允,嗓音略有些疲倦。
“阎王也不可怕,屈死鬼难缠,凡事当心。”姜临这种反应,估摸着是想临死之前能逮住一个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