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江年,今日无疑是成了那个有缘之人。
但这个缘分,不知是好还是坏。
“谨记大师教诲。”
卫生间门口,排队人士众多,女厕所的长龙曲折蜿蜒,这种时候,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姜慕晚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前面的队伍如同蜗牛一般挪动着,倒也是不慌不忙,生理需求来了,除了解决它还有什么办法?
人群中,大抵是有那么几人认识顾江年,低低沉沉的话语声在谈论刚刚顾江年与人发生争执的一幕。
声响不大,但足以让人听到。
慕晚站在身后静静的听着,像清晨起来听相声似的,还颇为有趣儿。
这日,杨珊也在寺庙之内,依着近几日行事不顺,是以想呢
似是想在佛祖身上找点机会过来拜一拜也好求个安心,却不想这日姜慕晚也跟着余瑟一起来了。
而顾江年,还与她身旁的人发生了争执。
尽管她来时这场争执已经结束了,可杨珊心里面总归是想着极其难受的。
那是一种被人摁在地上狠狠摩擦,而自己又无力反抗之感。
她本就不是姜慕晚的对手,现如今来了个顾江年,又怎么斗得过这夫妻二人?
杨珊可谓是心中郁结难耐。
行至卫生间门口时,远远的便见姜慕晚着一身改良旗袍站在人群中,显得有那么几分鹤立鸡群之意。
远远望去,整个人高傲不可攀。
乍一见她,杨珊只觉的浑身的血液往脑子里蹭蹭蹭的冲着,
再者姜慕晚最近有意对付她,毒手都伸向了织品,她也隐隐听闻姜慕晚身旁的秘书与织品的几位投资商见了面。
且见面原由即便是她不想,也知道没好事。
她这是要将人往死路上逼,这是要弄死她。
“姜董是手中杀孽太重,所以来佛祖跟前求些心安吗?”慕晚身后,突兀且凉飕飕带着恨意的话语声响起。
而她不用回头都知晓是杨珊。
“若论杀孽,我可不敢跟姜太太抢功劳,”慕晚轻飘飘的话语声响起。
与杨珊的愤恨不同、她的话语声腔调中带着些许漫不经心。
可就是这份漫不经心,让杨珊的火气更加噌噌噌的往上冒。
一如当初的宋蓉一般、那般的高傲不可攀,那般的目中无人、那般的清高孤冷。
她所有的高傲与杨珊而言都是毒药。
宋蓉越是高傲便显得她也是低贱,越是低三下四。
那个女人,当初离婚的时候不哭不闹也没有任何的过激言语,望着她和姜临,像是高高在上的佛祖望着下面的蝼蚁、
而今日、她在姜慕晚这里再度体验到了这种令人难以接受的蔑视。
“姜董连亲爷爷都敢送进局子,还有什么是不敢的?”杨珊冷嘲热讽道。
一个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颠覆的人,还能有什么不敢的事情呢?
“为民除害,我还是敢的,毕竟我是z国合法公民,有权利有义务也有责任去为广大学子求一个公道。”
“姜慕晚、你的清高孤傲跟宋蓉一样令人恶心作呕,一边端着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一边又暗暗的下黑手,对外、是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对内、确是个十恶不赦可以对自己亲人痛下狠手的的筷子手,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简直就是为你们母女二人量身定做的。”
杨珊骂自己她能忍,可若是夹枪带棒的连带着将宋蓉都扒出来了,她不能忍。
姜慕晚站在队伍中,缓缓转身,望向杨珊,清冷的眉眼带着几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