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妥。
“那就好,”她暗暗庆幸,听闻余瑟上去休息了,又问:“那我要上去陪陪吗?”
姜慕晚这人,性格暴躁不假,但秉性极好也是真。
她熟通人情世故,在婆媳关系方面真诚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孩。
顾江年想,这要归功于宋家的功劳。
宋家对她的培养造就了她的性子。
知世故而不世故。
有决战商场的果断杀伐,亦有未泯的童心。
顾江年想,余瑟说她何德何能,若真是一定要问何德何能,那也是问他顾江年,而不是问余瑟。
顾江年伸手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微微一声叹息在她头顶响起:“蛮蛮,我可能是老了。”
以往从来不会对这些事情有感触的人,现如今竟然总会莫名的产生那些低沉而又是难以诉说的情绪。
姜慕晚随随便便说的一句话就能直击他的内心。
就能碰触他心灵最软之地。
姜慕晚呢?
她从顾江年这声叹息声中听出了他低沉的情绪,伸手拍了拍这人的后背,闷在他胸前嗡嗡道:“老了好呀!也省得我下毒了。”
顾江年:………
“你想给老子下毒?”男人将闷在自己胸前的人微微拉开了些,低垂眼,凝着眉头问道。
姜慕晚被人拉开了几公分,挣扎了会儿,又闷到人怀里去了:“人生三大美事————唔——。”
“升官发财死老婆,我懂,”顾江年伸手,宽厚的掌心摁住慕晚的后脑勺,阻了她接下来的话语声,反倒是自己优哉游哉的接了过去。
姜慕晚:…………
狗东西,强迫她闭嘴。
这夜、姜慕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时,恰见顾江年推开卧室门进来。
因着担心余瑟,这人上去看了眼,见人熟睡了才安心。
“妈妈怎样了?”姜慕晚一边掀开被子往床上去,一边问道。
“睡着了,”顾江年迈步过来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
“要不让妈妈一直住在顾公馆吧!梦溪园她一个人,怪孤单的,”姜慕晚开口提议,对于余瑟,她还是喜的,尖酸刻薄刁钻难搞这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余瑟身上,而姜慕晚说这句话是真心的,并无半分为自己的想法。
彼时或许想将余瑟留下来,但心中还有那么几分是为了自己跟顾江年打架能赢考虑的。
而现在,单纯的从余瑟与顾江年那方出发。
顾江年不是没邀请过余瑟,而余瑟每一次都能找到很好的借口,委推了他,或喜清净,或习惯了,种种原因,久而久之————这件事情便搁置下了。
他说,得不到余瑟同意,但姜慕晚去说,或许不同:“得你去说,蛮蛮。”
姜慕晚点了点头:“好。”
一个历经磨难与沧桑的妇人,到了晚年应该是有子女陪伴的,可余瑟在梦溪园,实在是太孤单。
09年十月,国庆第三天,顾江年与姜慕晚休假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