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想着有生之年能为他多做点事情,多给他一些爱。
当然,这话、余瑟没有当着姜慕晚的话说出口。
“我懂,”姜慕晚浅笑回应。
余瑟跟宋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同一种人,宋蓉这些年常驻大西北,鲜少回家,没回家一次就恨不得连她洗澡都要进去帮衬一把。
起先,慕晚还会觉得不习惯。
也会拒绝。
可某次,俞滢找她谈话之后,她知晓了。
也懂了。
那些她不习惯的,也不需要的事情,实则对于宋蓉来说是一种救赎,一种自我救赎。
而余瑟、想必也是如此。
“蛮蛮懂?”余瑟略微有些惊讶。
姜慕晚点了点头,及其诚恳的道了句:“懂的。”
“果然还是姑娘贴心,”余瑟压住自己心里的那点点细微的动荡,及其暖心的道了这么一句话。
“我就是妈妈姑娘呀!”姜慕晚这人,用顾江年的话来说,就是娇气。
记仇、娇气,能屈能伸,不要脸、又死要脸,她是万千矛盾的结合体。
余瑟听闻这话时,牵着姜慕晚的手一紧,停下脚步,侧眸望着身旁人。
最后,伸手抱住姜慕晚,“嗬”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声我就是妈妈姑娘,让余瑟的心都颤了。
她想起了自己去世多年的女儿,想起了那段昏暗的难捱的时光。
余瑟这一哭,把姜慕晚的心都哭颤了。
落在余瑟身后的手僵在半空半晌都找不到地方下去。
直至何池闻声过来,轻轻的抚着余瑟的后背,温言软语的规劝着:“夫人,别吓着孩子。”
“一会儿韫章回来该担心了。”
何池显然对这种事情已经得心应手了,规劝余瑟的时候言语温软,抚摸着她后背的手状若无骨。
余瑟的抽泣声逐渐停歇,正准备从慕晚身上撤开时,大门处一道声响低低传来:“怎么了?”
姜慕晚见了顾江年回来,跟见了救星似的。
双手托着余瑟的臂弯搀扶着人,求救的目光望向顾江年、
这人跨大步归来,走近了,慕晚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顾江年扶着人去沙发坐着,从茶几上抽出了两张纸巾,且接过何池手中的水杯递给人。
顾江年看了眼慕晚,后者会意,去了餐室,将客厅的空间留给这母子二人。
“怎么了?”顾江年又温声问道。
“蛮蛮刚刚说她就是我的姑娘,”余瑟低低的抽泣声在顾江年耳边响起。
后者心头微颤,坐近了些,伸手将人揽进怀里,轻轻的安抚着:“一个婆婆半个妈,一个儿媳半个姑娘,蛮蛮本就是母亲的姑娘。”
“我何德何能啊!”余瑟捂着脸,轻微的哽咽声淡淡响起。
“母亲要记住,我们是一家人,也永远是一家人,快别哭了,回头吓着蛮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