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慕晚陪着余瑟去院子里消食,顾江年进了书房,且这间隙,徐放还来了一趟,且还带着君华的律师团。
那模样,颇有一副要彻夜奋战的架势。
而慕晚呢?
也未曾有空下来,同余瑟从是外面归来,邵从便来了。
将来时,恰见余瑟与姜慕晚肩并肩的从院子里归来,身后还跟着一只柯基犬。
他一路开车走来,听得院子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好似也不是柯基会发出来的声响。
“要忙工作?”余瑟见了邵从,有些疑惑问道。
“对、可能要忙一会儿,您晚上早点休息。”
余瑟闻言,有些担忧,目光落在慕晚的手背上,想说什么,却止住了。
反倒是问兰英:“你家先生呢?”
“徐特助来了,先生在书房。”
这夫妻二人,只怕是商量好的,余瑟想。
实则呢?
还真是商量好的。
顾江年今下午本是要加班开会的,奈何慕晚针管回血。这人怎也不忍心带着人在办公室加班了,将进了办公室的一群人又给遣散了,让徐放带着众人去吃饭,晚间上顾公馆。
他吩咐这些时,慕晚都在身旁。
自也是知道的。
此时、顾公馆男主人的书房内,正在展开一场头脑风暴,思想与思想的碰撞到一定的临界点之后就会发生无限的沉默。
顾江年坐在上位,指尖夹着烟,眼前放着风险评估报告,几位老总联合抗议顾江年想将君华大部分资产迁到国外之事。
且说的有理有据,令人难以反驳。
徐放坐在顾江年身旁,没有过多的言语出来,但明显的,看见了这人脸面上为难的神色,以及纠结的情绪。
旁人猜不出顾江年的心思,但徐放想,他应该是猜的出来的。
顾董这么突然的做出一个决定,十有**是为了姜董。
这个素来在商场上走的及其稳妥的男人,结了场婚,全都乱了。
事业、情绪。
乱的一干二净。
老人说爱情是毒药,这话、当真是一点错都没有。
爱情这个毒药,碰触它,轻则腐烂,重则致命。
可顾江年碰了。
以至于这个素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方寸大乱,好似成了一个误打误撞的毛头小子。
姜慕晚成了顾江年人生当中的意外。
从这个无往不利的男人开始算计她十个亿的时候徐放就知道了。
“国内的各行各业此时正在兴起之态,无论是影视业还是房地产疑惑是军工与医药行业皆是如此,明知此时是正赚钱的时候,如果贸然撤出,不说牵起投资打水漂,君华的极有可能会倒贴,从利益、发展、行情等等多方面来看,我们都觉得此时迁出并非一个明智的选择。”
顾江年拼搏奋斗多少年才将君华立于不败之地,君华此时正在以垄断的形式极其快速的发展,在各行各业快速蔓延开来,如此架势,莫说是C市首富了全国首富也是指日可待之事,可此时,顾江年却想停住脚步。
放着好好的光明大道,人生坦途不走、却要去走一脚弯路,如此、君华的一众老总怎么会同意,又怎能同意顾江年所做的这个决定?
费尽心思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此时正在蒸蒸日上,多的是豺狼虎豹盯着,等着撕咬她们。
可顾江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