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忍。
顾江年瞟了人一眼,转身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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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整,方铭提着东西来时,顾江年正在冷慕晚,后者呢?
坐在他对面,跟人熬着。
也不开口道歉。
若非方铭的到来,只怕这场冷战还得持续。
慕晚扎上针,顾江年伸手将休息间的被子抖开盖着这人身上,没好气的冷嗤她:“老子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
“睡觉!”
“睡不着!”青天白日的,难入睡!
“数月亮吧!数着数着就睡着了,”男人伸手将被子盖在她的脑袋上,没好气的嗤了这么一句。
随即转身出去了,慕晚躺在休息间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正想开口呼叫狗男人时,屋外的交谈声响起。
止住了她的话语声。
大抵是合作商,顾江年跟人交谈的话语颇为沉稳谨慎,一手太极打的极好。
姜慕晚躺在床上静静的听着。
以至于,睡意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顾江年与合作商交谈的间隙跨步进来瞧了眼姜慕晚,且还帮人换了吊瓶。
傍晚,慕晚醒来时,吊瓶未曾结束,大抵是时间久了有些手麻,她抬起缓缓地动了动,不料这一动针头歪了。
眼睁睁的看着血管里的血往上哗哗直冒。
这日,方铭有手术,扎完针就走了,而顾江年也因姜慕晚时常扎针的原因修炼了一手极好的拔针技术。
本是在办公室内与人交谈的顾江年突然听闻姜慕晚的呼唤声,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至合作商提醒了句,他才猛然回神。
猛地起身,疾步向着休息室而去,乍一进去见姜慕晚捧着手坐在床上一脸惊恐的看着他,顾江年心头一颤,疾步过去伸手极其干脆利落的拔了姜慕晚手中的针头。
顷刻间,针管里的血哗啦啦的留了一地。
顾江年用棉签摁着姜慕晚的手背,望着人,略微有些后怕:“怎么回事?”
“手麻了,动了动,针头就歪了,”慕晚望着人有些软糯糯的告知。
顾江年伸手另一只手摸了摸姜慕晚的面庞,有些心疼:“怪我,应该让方铭留下来的。”
“罢了,手术为大,”慕晚轻声应允,说完,又鼓鼓囊囊的道了句:“好痛。”
“怪我~”顾江年此时,内心深处是满满的自责,他没有想到姜慕晚的针头会歪。
这日傍晚时分,二人归公馆,姜慕晚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萎靡,即便是知晓余瑟在,她下车之前提起了几分精神,可还是让余瑟瞧出来了。
疾步过来望着姜慕晚问道:“蛮蛮这是怎么了,看着精神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有点累,妈妈,”见余瑟瞧出来了,姜慕晚,也没有刻意的去隐瞒反而是找了一个不算严重的理由告知余瑟。
而顾江年呢?
听闻慕晚的这句有点累,难说心头没有动荡,搂着人腰肢的手紧了几分。
心头的温意难以用言语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