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气息是与宋家人对峙时,完全不一样的。
前者强势霸道,而此时、柔情尽显。
“蛮蛮,”他唤她,温软旖旎。
“恩、”姜慕晚哽咽回应,抽抽搭搭的人委屈之意尽显无疑。
“让你受委屈了,”顾江年温温话语响起,侧身亲了亲她发丝。
温软、心疼、歉疚,种种情绪尽显。
那种心痛并非表面,而是透过眼眸传出来,带着浓厚且至深的歉意。
“委屈死了,”姜慕晚搂着他的脖子闷声开腔,而后,许是觉得这句委屈死了难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又加了一句:“狗东西你要当孤儿了。”
顾江年失笑出生,抱着人的手又紧了一分,心疼之意跟是从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傻瓜————,”千言万语汇成两个字,但仅是这两个字就够了。
姜慕晚对顾江年的依赖从某种程度而言胜过了宋家人。
在长辈跟前她乖巧懂事。
在顾江年跟前她才能做回本我。
抽泣声间歇,姜慕晚止住了哽咽声,她有气无力趴在顾江年肩头,哽咽着、用受尽委屈的语调同顾江年开口,带着几分哭诉:“我妈妈不要我了。”
说到伤心处,慕晚刚止住的眼泪如是决堤的江水似的,又倒了出来。
顾江年想,姜慕晚如此,定然是发生过什么。
可不曾想,是这般。
也难怪,宋蓉会说出要死一起来的话。
男人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侧头缓缓蹭着她的面庞,用极尽温软的话宽慰着她:“不会的、不会的,蛮蛮这么好,怎么会不要蛮蛮呢!”
“她都没有来看我————,”说着说着,姜慕晚就绷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哭声再起。
刚还是低声抽泣的人此时又开启了放声大哭模式。。
哭的顾江年心肝脾肺肾都颤了。
那伤心欲绝的模样堪比宋蓉关上病房门不让她进去之时。
病房里的哭泣声与轻哄声交织而来,顾江年抱着人站在床沿,轻轻的哄着,安抚着,
而姜慕晚,将满腔的委屈都泄了出来。
好似顾江年能为她做主似的。
病房外,数道视线落在病房内,众人都只是静静的看着,却无一人在此时有所言语。
静谧的空气在走廊蔓延开来,以至于病房外的人隐隐约约听见了病房内那委屈至极的唉声痛哭声以及低低沉沉温温柔柔又极具爱意的宽慰声。
这种视觉撞击叫她们背脊都紧绷了几分。
面上都擒着难言而又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