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誉溪跟宋思知二人坐在病房里,听着屋外姜慕晚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二人低垂首,若有所思,谁也没发现,老爷子睁开的眼帘又缓缓阖上。
那一眼,似痛楚,似隐忍。
2009年9月十三日,宋蓉用及其平静的言语放她走,亦是成全了她与顾江年二人。
可姜慕晚后悔了。
二十多年人生路,她一朝醒悟。
可这醒悟,来的尚晚。
老爷子的病房内,宋蓉抵着门,无人能出。
也无人能进。
直至——————————走廊上有声响惊恐传来。
医生、护士,鱼贯而出,将晕倒在病房门前的姜慕晚扶上了病床,而事关首都医院里的一场母女之间的放任与追逐,也就此打住。
这日清晨,天色蒙蒙亮,在办公室沙发上将就了一晚的付婧猛的从梦中惊醒。
惊醒的一瞬间,整个人懵了三五秒。
而后急匆匆起身,奔到了警局,寻宋思慎去了。
却不想,在警局门口遇到了临危受命而来的徐放。
二人相见,步伐都停了几分。
付婧轻嗤了下,客客气气的道了声早,而后又道:“你说顾董何必为难无辜者呢?”
徐放知晓付婧在言语什么,也不掩藏,倒也是顺着她的话开口,毕竟付婧那句话前面的你说二字,带着几分客观主义。
“要说无辜,也是顾董无辜吧!好端端的,老婆都要跑了。”
付婧听闻这话,浅笑了几分:“跑了就去追啊!平白无故把无辜者送进来,这也不能仗着自己每年纳税多而浪费国家资源啊!”
“那也得追的上!”徐放这日早起,脑子并不清明。
付婧来之前,他就点了根烟。还没开始抽呢!就见人了。
这会儿跟付婧聊着,抬手吸了口烟,似是闲聊似的开口道:“顾董估摸着也不知道,自己多年前跟同学合伙开了个公司,这会儿成了他追妻路上的拦路石了,眼看着这些年企业做的红火了,规模也整大了,总不能丈母娘不同意把公司说关就关了吧?宋家人的前途是前途,宋家人的命是命,那公司里万把人的前途不是前途?命不是命了?”
“要说顾董,也可怜,”徐放说着,伸手点了点烟灰。
付婧浅笑了声,轻嗤回去:“事有轻重缓急,孰轻孰重顾董该掂量掂量?”
“那也是,”徐放点头应允:“可也不该顾董一人掂量啊!付秘书说是不是?”
“顾董这队,有点歪了————————,”付婧望着徐放,轻飘飘的言语着,明显是话里有话。
而徐放呢!也轻飘飘的回应:
“一个商人,一心只想搞钱,哪里知道什么是站队啊!c市离着首都千把公里,要站也是在c市,去不了那么远。”